“这笔钱是这么大的数目,是我们俩这大半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的血汗钱,我应该知道钱去了哪里?”
“你别问了,钱拿出去就拿出去了。钱被爹要去给老二做本钱了。”
林溪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去了,避无可避,他只好咬着牙、红着眼说了。
李婉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们以前吸林溪的血也就算了,不追究了,但是现在林溪都成家了,他们还这样,那就过分了啊。
林溪是家里的老大没错,有老大的家族责任,但是也不带这样吸老大的血的,家里其他那些进项不是都纳入到公中了嘛。
“我们当初明明都说好了的,窑厂的账目利润这块儿六成算我们小家的,留四成利润算入公账。”
“三千三百六十元,利润的六成应该是两千来块钱,这些钱应该是算我们小家的。我们盖房子,也说好了从公中出账的。买拖拉机算我们小家的账,那算下来我们也应该留下一千五百块左右。”
“这个窑厂本来就是我们俩人辛辛苦苦折腾出来的,挣的钱却全被拿去给老二作本钱,老二要做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多本钱?”
“从窑厂开始建到现在,老二都没有去窑厂帮过什么忙,凭什么亏了就算我们的,赚了就被你的兄弟像摘桃子一样将钱都理直气壮的要走?”
关键是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会一下她,还是她在收拾物件的时候发现了,现在见躲不过去才承认了,老林家把她李婉这个嫁过来的媳妇儿当什么了?
平日里家里那些洗衣做饭的活计哪件不是她在操持?
她从来都没有怨言,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嫁进老林家,那就是老林家的一份子,理应为老林家承担起一份子的责任。
但是那些人在这么重要的利益上,完全就是抢夺,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将她当作老林家的一份子,她仍然是个外人。就连林溪也会是这么觉得的吧。
浓浓的失望涌上心头,李婉心里还是很不忿:“那些钱是我们的,不是公中的,当初我们就商量好了的。”
“你明天一大早就去找爹将那些钱要回来!”
林溪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李婉,他没想到他的婉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时候的婉婉怎么会这么不明是非、不讲道理呢?
钱都已经给出去了,哪里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而且这钱又没有给外人,是给自家兄弟,这也不算自己的损失。
刚开始老爹和二弟找他拿出这些钱的时候,他也是不太愿意,被老爹强行一要求,他也就给出去了。
他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每次老爹找他要钱也是这般,当时看到老爹都快黑脸了,他这才妥协将钱给了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老子娘一在他面前闹个情绪,他就有些招架不住。
这次也是,他当时脑子里没有想太多,一着急就答应了。事后再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钱已经进了老二的口袋里,让他再张嘴去要回来,他开不了这个口。
又想到这个事情还是背着媳妇儿做的,他心里就心虚得不行。
有点乌龟的心态,想着捱一天是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