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说的对,朝堂之争,比他在战场上的争斗更凶险万分。战场之上,只要两军列队真刀真枪的干就行。可是朝堂之上,每个人都穿的新亮光彩,言简意赅中暗藏杀机,唇枪舌剑里,杀死人都不带滴血的!
从他决定和容月在一起的那刻起,他就担起保护他一生一世的责任。就如他第一次在皇宫夜宴中遇到他,看着他瘸着腿,笑的灿若夏花,动了他的心,也进了他的心!
周颜大半夜骑马进宫,对着值夜的公公说是有要是面圣!
大周第一神将有重要的事情面见天子,那定是天大的事。值夜公公不敢怠慢,硬是顶着绷紧的头皮将天子从李美人的暖被窝里拽出来。
天子拖着睡眼惺忪的眼皮,打着哈欠,带着睡气恼哄哄的出现在御书房里。
看着站在一侧神经饱满的堂弟,恨不得甩蹄子踹死他:“你不是在金口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说完,天子又打了个哈欠,眼角带着泪花。
周颜目光如炬,亲手递上信笺,道:“回皇上的话,臣有要是禀告,为难之下才惊扰了圣上休息!”
天子看了一眼放在龙案上的火漆信笺,眉心一皱,道:“这是什么?”
“黑风寨流寇与朝中官员勾结的证据!”周颜响亮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楚明白。
昭光帝眼尾一挑,怀疑的看了一眼周颜,打开信笺,仔细看起来!
就看这少年天子,本是疏懒的眉心随着信笺的内容越来越拉紧。如玉的面颊上缓缓地腾起了恼色。
周颜察言观色,道:“金大人和萧大人为虎作伥,居然官匪勾结为祸百姓,如今证据确凿,请圣上定夺!”
昭光帝啪的一声重声拍在龙案上,恼怒道:“朕就知道这次流寇事件不简单,没想到这帮臣子居然敢欺上瞒下,如此匡翩朕!”
周颜沉默,不语的看着天子!
昭光帝大喘了几口气,稳定了心神后,问他:“这件事,花容月知道吗?”
周颜的心一提,可面色却是清冷寡淡:“容月?他应该知道此事吗?”
昭光帝的怒色被他的这句话一下就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朕要容月给你送粮草,他时刻跟在你身边,难道不知道此事?”
周颜笑然:“不敢欺瞒圣上,容月实在是个过惯了逍遥闲散日子的主儿,虽说这几日他陪着臣在金口镇,只是人人都知他每天除了吃睡就是游玩,实在起不了大作用!”说到这里,周颜一顿,道:“圣上问这话,莫不是觉得容月怎么了?”
昭光帝看着站在下面一副君子坦荡荡的堂弟,心叹不愧是皇叔的儿子,连性子都如此相似,话锋一转,遮掩道:“不是,只是觉得这件事甚是隐晦,越少人知道越好,官匪勾结,本就不是件光彩的事!”
周颜抱拳,道:“圣上请放心,臣在找出这些信笺时,容月还在镇上熟睡。自然不清楚信中内容!”
昭光帝目光一凌,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