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就睡迷糊了!”乔非晚干笑两声,不想承认自己蠢,“没分清是找东西还是找人,没把你当人……”
空气一静。
乔非晚迅速改口:“就是睡迷了!起太早我不大清醒,也不是故意要占你的床……”
“没关系,不早了我也该起了。”
“不不不,这样鸠占鹊巢确实是我不对。”即使夜司寰说没关系,乔非晚也没耽搁,立马起身,想从床上下来。
但看清床面上的东西,乔非晚又是一怔。
她僵着脖子,一点点转向夜司寰:“你在这里换的衣服?”
床面上放着的,是夜司寰昨晚穿过的衣服。
哦不对,不能说是“放着”,应该说是“扔着”。
显然某人就站在床边,把衣服脱了,随手往床角一扔,然后从衣柜里换上新的。
……这散乱的生活痕迹。
“怎么?”夜司寰疑惑。
乔非晚一字一顿:“你就非要大早上起来,在床边换衣服?”
“?”夜司寰没明白乔非晚这么问的用意,但他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
“不早了。”他拉开窗帘,随意拉出这么一段,便能看到外面的日上三竿。
现在的太阳,特别暖,特别大。
这十点钟的太阳,绝对是清晨七八点的朝阳比不上的!
夜司寰补充:“我已经开完了一个早会,看完了几份文件。”小病初愈,他的精力特别充沛。
“不是……”乔非晚的重点不在这里,“我是说,你就在这边换衣服,万一我突然醒了呢?万一我看到了呢?”
时间不早就更不对了!
越是晚,她醒来的概率就越是高!
万一……
“你说得有道理。”夜司寰故作认真思考了两秒,然后给出新方案,“下次我不在你面前换,我去会议室换。”
这新方案,真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不是啊,你想万一我迷迷糊糊醒来,看见你……”乔非晚比划着,还想解释一下。
夜司寰直接打断:“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说完,又问她:“身上还疼不疼?”
乔非晚扶额:“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问这种有歧义的问题,我……“
这么模棱两可的话,这么暧-昧的氛围,然后问的问题,好像……
好吧,好像是她想歪了。
她看夜司寰的眼神,纯洁冷清得很,丝毫没往那方面暗示。
全场就她一个人想歪。
乔非晚迅速收声:“……不疼。”
跌打损伤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舍本买药往上涂,消肿止疼分分钟的事。
不疼了!
乔非晚还想撸起袖子,展示一下自己身上的“紧张”,但夜司寰只看了一眼,便别开目光。
“不疼就赶紧起来洗漱,粥都要放凉了。”说话的同时,拍了拍旁边的保温桶,“她们不会送第二桶过来。”
乔非晚有些跟不上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