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得就剩下一件内。裤后,他这才看向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苏予听。
“怎么?还要我动手?”
“我没力气了。”苏予听实话实说,伸手想去拽衣服,才发现动一动手指头都挺费尽的。
现在想想刚才的事情挺后怕的,要是聂烬城不来,她是不是就被司机给……
而且之前也出过不少先奸后杀的案子。
“过来。”聂烬城冲着她勾了勾手,见她不动,于是只好纡尊降贵朝她走去。
“聂先生,又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时候还学会客气了?”聂烬城轻笑,抬手替她脱着。
入目,是脸颊到锁骨青紫痕迹。
“碰了?”他问,语气特别的凉薄。
同时手指触碰在了她的脊骨上,一寸一寸的,像是在描摹什么似得。
苏予听被激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是咬紧了后牙。
几秒后,才说。
“没碰。”她解释,“我是医生,我知道的。”
“……”
聂烬城没说话,拽着她往莲蓬头下走去。
冷水浇在她身上的时候,刺的她直接抱紧了胳膊。
“那赵麓珩呢?”
身后传来了聂烬城的质疑声。
苏予听一愣,还没回头,身子就被聂烬城压在了墙壁上。
片刻的温柔稍纵即逝,又将她重新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也对,聂烬城什么时候对她温柔过了。
温柔,大抵都给了那位安小姐。
“没有。”苏予听张口,吞吐着刺骨的冷水,“赵律不喜欢我。”
她没说,安绾冒雨去找了赵麓珩,她得给他们让床。
话音落下,聂烬城松了手。
随意冲了一下后便出去了。
苏予听再出来时,聂烬城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裹着浴袍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额头,挺烫的,估计是发烧了。
聂烬城的公寓不算大,也就一百多个平方而已。
离公司挺近的。
苏予听进了客厅,就看到聂烬城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杀死一只知更鸟》。
客厅没开灯,斑驳的影子落在了聂烬城的身上,明灭之中,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苏予听犹豫了一会儿,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