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因着侯爵二房三房的人想要对付霍尘易自然是要先对霍芸萱下手,如今霍尘易封王,并非祖上传下的世袭爵位,二房三房的人也都不傻,自然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况且皇上登基便将那些跟着安郡王叛变的人统统处理掉,就连平郡王门下的一些人家,皇上也都多多少少的处理了处理,却唯独没动他们两家。
之间到底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没动他们,他们两房自然是心知肚明。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靠着霍尘易这颗大树,他们确实会得到许多便意。
想要依靠霍尘易过活,他们自然是不能动霍尘易的心头肉的。
芹芳却是没想到王氏等人倒戈会这么快。
“二婶娘。。。。。。”霍芸亦到底是芹芳这么多年精心调教的,即便是蠢了些,到底也没有多蠢,不过是稍稍一晃神,便瞬间恢复了神色,愣愣的看着王氏,眼里全是委屈:“二婶娘当初明明就知道她是假扮的却并未拆穿,如今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做大,这会子二婶娘是不敢拆穿了么?”
看来霍芸亦是想要托王氏下水了!
王氏心里冷笑一声,淡淡看了霍芸亦一眼,继续做出苦口婆心的模样来劝道:“大姐儿,你莫要被这小人骗了。”
说罢,看向霍芸萱,眼里全是愧疚:“上次二婶娘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委屈了四丫头,今儿个你却是又旧事重提,岂不是白白又让四丫头伤心?”
“够了!”顾绍远皱眉,打断争吵中的众人,面带不悦的看了一眼霍芸亦芹芳等人,最终将目光盯在芹芳身上,淡淡说道:“身为姨娘却不能安守本分,想来是管了几年的府心也大了,便去芸瑛观静心养性罢。”
“皇上!”
霍平易没想过顾绍远会果真插手这件事并将芹芳赶出府上,不由着急道:“皇上,姨娘不过也是担忧。。。。。。。”
“放肆!”不待霍平易说完,霍尘易便皱眉打断了霍平易的话,淡淡问道:“老三,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不成?”
霍平易忍了忍,终是忍住了对霍尘易的不满,努力将那股火气咽下去,淡淡说道:“草民不敢。”
霍芸亦却是突然跪了下去,脸上带着不甘心:“皇上明鉴,无风不起浪,已有这么多人都来证实,想必其中定是有什么牵扯。”
说罢,起身手指着那男子,声音带着哽咽:“怎会有人认错自己的未婚妻?况且这件事在整个村子上也算是传遍了的。”
说着,手指突然一转,指向霍芸萱,又说道:“她在那个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些年,村民们自然是认不错的。”
一面说着,脸上已经换上悲哀的神色,神色戚戚:“上次指认过她的老妇如今已经惨遭毒手,皇上!这些全都是证据啊!”
芹芳被霍芸亦一番话也震得回了神,神色哀哀的跪下道:“奴婢确实未能安守本分实属该罚,只是这件事还请皇上明鉴。大小姐说的极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大小姐是几位姑娘的大姐,素日来最是疼爱四小姐,自然也是舍不得四小姐受委屈的,一定是得了证据才会。。。。。。”
“够了!”海氏见一直伏在地上也不抬头的一小团,心里便难受的紧。到底还是个孩子,这帮人竟是连禽兽都不如,连个孩子斗不如!
“萱丫头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孩子,哪里就来的你口中的那些心计?”
说罢,看向跪了一地的村民,厉声问道:“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们!当朝县主也敢诬陷,我瞧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母亲素日来就偏信四妹,女儿明白,到底是前些年的事情母亲深觉对不起四妹,这会子想要补偿罢了,奈何此四妹非彼四妹,母亲一腔热血恐怕是撒错了地方。”
又提起当年之事,不过是想要让皇上知道,早些年的时候霍芸萱差点被烧死她都未出面请大夫,如今不过是看了皇上的态度才动动嘴皮子装装样子罢了。
霍芸亦说这句话时,面上并无多大敬意,语气上也是带着嘲讽。眼带嘲讽地看着海氏,直让海氏恼怒。
奈何海氏还不能恼羞成怒——若是恼羞成怒了,倒是坐实了当年自己没给霍芸萱请大夫是自己私心的原因了。
霍芸萱扶在地上的手握成了拳头,猛然直起身子,怒瞪着霍芸亦,带着哭腔质问道:“大姐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大姐口口声声说我是假扮的,这会子又在为难母亲,难不成大姐儿眼中就这般容不下我与母亲了不成?”
一面说着,眼泪却是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抬起胳膊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的看着顾绍远说道:“既然大姐要皇上明鉴,皇上便依言明鉴就是了,臣女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查。”
顾绍远叹气,霍芸萱演技太真,这眼泪倒不知是真委屈还是为了应景了。只不过不管是演出来的,还是真委屈,霍芸萱这一颗颗掉下来的眼泪确实全部都砸在了顾绍远的心里。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