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想着,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了。
云空盯着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孟攸,只感觉心下很软。
这软意,
似是春日里下了场雨,将干硬的土地侵湿,裸露出柔软的泥土。
冬日里种下的种子,此时妄想用稚嫩的芽想要钻出泥土表层,又痒又难捱。
他下意识的想要俯身,但也生怕耽搁住孟攸,便生生的忍下这痒意。
云空是在淮河岸边看到人作画的。
他本来并没有驻足,但是听到旁人的闲话。
淮河那边的新人都会在成婚三日内来到淮河岸边,或是女子为男子作画,或是男子为女子作画,若两人都不会作画,便请人帮忙作画。
他不会作画。
他听主人说,
夫妻便是心上人的意思。
可他观那些画作好看,他也想要一幅。
他并没有诓骗主人,他也给了回礼。
他只是想要一幅画。
他并不想要其他的。
但她的寝殿实在是太香了,这香味并不是脂粉味也并不浓重,清清淡淡的,很是好闻。
他感受到她床榻的柔软,浑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灼热难耐。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出了问题。
自从来到长春宫,便频频的灼热难耐。
他现在需要冲几桶冷水。
他想呆在孟攸身边。
所以,他可以忍耐。
云空并没有感到时间流失时,便听到孟攸兴高采烈的声音,她抬眸看到,双眼亮晶晶道:“云空,过来,画好了。”
画像虽有些笔墨处理不当,但却抓住了画中人的神韵,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下敛,露出了里面埋藏着的红痣。
若隐若现,
比之俊秀,更多了些昳丽。
她有些羞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