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响口哨,一匹汗血宝马雄赳赳气昂昂地潇洒而来。
随后,粗鲁地将司媃池拽上马。
势在必得道:“爱妃不妨猜猜今日是朕赢,或是司炎池赢!”
言毕,只听得“驾”一声。
马匹一路狂奔,停至城门前。
由远及近的厮杀声,待司媃池立于城楼上时,越发振聋发聩。
“阿兄!”
她难掩震惊地望去。
一颗心,痛到发指!
从前只道司焱池行军打仗不易,却不想今日一见,竟是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
烈马奔腾,杀声震天,刺眼的鲜血在空中飞溅,破损不堪的司家军军旗,仍被伤痕累累的司炎池高举着冲锋陷阵。
及将士们杀到血红的双眼,透出决一死战的决心。
胥临川勾唇一笑。
不慌不忙道:“如今已过一天一夜,京中援兵不断,七十万大军又如何,看你阿兄能撑到几时?”
一天一夜!?
她大惊,不可思议的一瞪胥临川。
“卑鄙无耻!”
再一望向裹血力战的司焱池。
他竟狠狠地摔下马背,又未能及时起身,故翻滚着躲避剿杀。
她忙急喊,“阿兄!”
然而战场之上,嘶吼声震耳欲聋,他如何能听见!
“媃儿,可看清了?”
胥临川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却佯装佯装愤恨不平地朝城楼下指去。
怒声道:“誓死效忠司焱池的司家军,死伤无数是为救你!”
又强行按着她的脑袋朝护城河望去,“那一颗颗沾血的头颅,更是为救你而掉,到底何人是疯子?媃儿你说,到底是何人!”
“不——!”
司媃池崩溃大喊。
奋力推开他的禁锢,甚是狼狈地跌倒在地,泪如雨下!
“媃儿!”
他忙面露担忧地蹲到她身边,语气不舍道:“嫁给朕,余下的人皆不会死!”
“是么?”
她轻笑一声。
一闭眼,眼泪成串滴落。
细算下来,她与司炎池应有三年未见过面了。
而此生唯一遗憾,便是未曾告知他,自己从未是司氏血脉。
如今那份动辄千万里的牵挂与感情,怕是再也无法讲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