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这三天容从很忙,唯恐太后那里照顾不周,也为了不让相看两相厌的容欢和李司制在接触的过程中发生碰撞再次擦枪走火引发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容欢被踢回永福宫里陪太后,此时出现在妙观斋反而不正常。
“娘娘得知斋里出了事,心中忧虑难平,非要打发我来瞧个情况。”容欢没皮没脸凑到温浓身边,“怎么阿浓姐姐你赶我呀?”
温浓不动声色挪开一些:“我哪是赶你?我是怕待会师傅回来瞧见了,又要抽你一顿。”
上回在蔷薇园被抽得血淋淋的手心还没结痂,昨夜李司织撂下的狠话仍旧历历在目,容欢这会儿却已经恢复笑脸四处浪。他是认为自己肯定不会有事呢,还是压根就没心没肺,所以无所畏惧?
“原来阿浓姐姐是关心我。”容欢状作感动,夸张地作势张手,被温浓迅速躲开,令他扑了个空。
就算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男女之间终归是要避嫌的。温浓自觉在理,可容欢却不这么认为,他眯起双眼,一脸危险:“我要告诉师傅,说你在妙观斋里偷人。”
原本还挺理直气状的温浓傻眼了:“你瞎胡说什么?”
“刚刚那个戏子,我瞧见了。”容欢一副小人得志,把柄在握的得瑟,“你们说的话,我也听见了。”
“我不光要告诉师傅,我还要回去告诉娘娘你们打算逃宫!”他气势汹汹说完,作势要走,被温浓一个扒住:“你冷静听我解释。”
温浓把容欢重重摁回石壁上,定神看他,只见容欢满脸戏谑的残酷,她深谙此人什么秉性,昨夜怎么就因为他的可怜而忘却了他的可恨之处?
温浓心里气得牙痒痒,面上充满了由衷:“既然你都听见了,就应该知道我对信王忠贞不二,我是不会背叛他的。”
容欢拨开她的手,扭头就要去告状:“忘了还有信王,我这就去告诉他你在妙观斋偷人——”
温浓不拦了:“你去吧!”
特别逆反的容欢反而不动了,回头瞧她。
“你去告诉信王说我偷人呀。”温浓假笑,“我正愁缺个由头吸引他的注意,省得他把我扔进宫里不闻不问,真当我是只可有可无的破鞋,穿完就扔。”
容欢双目透亮,眼巴巴又凑回来:“可我听说前两天你还去永顺宫献花,信王君心大动,只差没留你过夜呢。”
“……”宫里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成日不知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越传越离谱了!
温浓痛心扼腕:“本来是留了,可手才刚刚摸到琵琶骨,人就开始犯病了,咳了好久不见好,性|致都被咳没了。”
容欢兴灾乐祸:“那还不如我呢。”
“……”这可难说,有跟没有还是很大区别的。
温浓满面忿色,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要告就告去吧,反正进宫这么久他统共没找我几回,我巴不得他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