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有够自作主张的了。
郭公卓脸色不太好看,郁氏强压内心的嫌恶,勉强挤出笑意:“信王殿下知道吗?上回听他意思,好似并不是很同意的样子。”
“他知道的。”温浓眨眨眼:“还是他差人把我送来,说在回宫之前怎么着也得先来拜会干爹干娘才能走……”
郭氏夫妇面面相觑:“那殿下他……”
“他没来。”温浓脆生生答。
确定马车里不会再下来一位信王殿下,郭氏夫妇双肩一垮。若非温浓是信王送来的,郁氏只恨不能抄起扫帚把她赶走。
郭公卓给妻子使了个眼色,郁氏忙挽起温浓的手:“多日没有音讯,我还以为这事没戏了。你肯给我做女儿,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可咱们忠国公府既然收了你作干女儿,岂能让你回宫做奴才?也不知殿下这是怎么想的。”
温浓腆着娇羞的笑脸:“没办法,殿下非说身边缺不了我,让我务必随他回宫去。”
“……”这话说的,就很讨嫌。
郭常溪忽而插话:“昨日婉婉上门还你手镯,你可曾见着?”
温浓眸光微闪:“那自然是见着了。”
郭常溪面色沉着:“你可知她在王府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今日来此除了拜会二老之外,也正是为这事来见婉宁妹妹。”温浓莞尔:“不知她今在何处?可否让我见她一面?”
郭常溪看不出她是否知道郭婉宁昨夜轻生的事,还是明知故问:“坊间之说,你不曾听闻?”
温浓好整以暇:“正是听说了,才更要见她。”
郭常溪眉心一紧:“她在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我见到她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见温浓愣是跟他绕圈子,郭常溪无法,郭公卓与妻子眼神意会,郁氏忙不迭说:“婉婉这会儿还没醒,不若我先领你去见你祖母……”
温浓摇头:“入宫的马车已经备好,殿下还在等我回去呢。”
这下目的彻底明了,郭常溪长吁一口气:“你随我来。”
郁氏在丈夫的示意下也跟了过去,只是当郭常溪把温浓带到郭婉宁门之时,温浓忽而挡在面前:“我与婉宁妹妹有话要说,你们能否在门口稍等片刻?”
郁氏连忙解释:“婉婉伤了喉咙,不方便说话……”
温浓一脸随意:“没事,她听我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