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榆还是低估了小虞总的害臊程度。看到白臻榆愕然的神情,虞洐脸不红心不跳,游刃有余地继续撩人:“白总不是要去工作么?”“嗯,要去的。”虞洐拖长尾调:“那还在等什么?”“等坠入爱河的小虞总吻我。”白臻榆认真地注视他眼睛说道。真是要命了!虞洐登时从脸到耳朵都红了。他知道白臻榆本意不是说情话,可这人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这样的话,简直犯规!他咬唇,连带着动作都拘谨起来,却见白臻榆歪了歪头,一本正经地问他:“你不想吻我么?”虞洐用掌心把脸埋进去。白臻榆是真心问的。他以为虞洐拉他领带是这样的意思,没料到对方只是占有欲发作,只不过想多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标记而已。他本来被虞洐坦率的话弄得心跳加快,现在却莫名看着对方整张脸都红了。白臻榆想了想,轻轻拉开虞洐的手,暗想,虞洐应该是这样的意思?于是靠近,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对方的唇珠。便没等人反应过来就站直身,在虞洐彻底懵了的表情下戴好腕表,说了声再见。直到听到门关合的声音,虞洐才缓过神。指腹轻柔地擦过唇瓣,虞洐把自己埋进被褥里。反复念叨——白教授举止有度,端正清雅,是他自己思想龌龊。但他多念一遍“白臻榆”,就觉得越热。到后来近乎咬牙切齿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扯出来,头晕目眩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太没出息。虞洐撩别人从来游刃有余,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过在白臻榆身上栽跟头,他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心情颇好地给秘书发消息准备公司团建,虞洐已经在想怎么邀请白臻榆了。全然把某人一板一眼所说的“竞争关系”抛之脑后。不过项目已经收尾,只差后续落实,是该好好庆祝。正好白金河来问他与白臻榆的“进度”,虞洐随意解释两句,便同人商议团建地点。随后白金河那边发过来三个点。白金河:去山上露营吧,真的。虞洐觉得未尝不可,紧接着就看见白金河下一句——“山上有野菜,你不容易饿死。”作者有话说:那可是白臻榆诶,恋爱脑怎么了?(bhi)他很期待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白钧借着生病的原因退出了项目后续,至于真假,都把理由推在白夫人心疼儿子舍不得白钧劳累上,谁会知道?但也不重要。白昊虽然发了好一通脾气,觉得白臻榆因私人情感而失去理智,故意让虞洐如此轻易地化解危机,却到底是没做出什么实际性举动。被白臻榆直接无视。他是个什么都能看淡的人,大抵是“得到”本身就艰难,投入回报不成正比,久而久之便也少了些“一定”的执念。可一旦他下定决心,也就少有情况能使他动摇。整理好白氏此前的合作文件,白臻榆看着虞洐定点发来的消息,下意识挑唇,指尖敲击屏幕回了句“可以”,便也不多做停留,收拾收拾准备下班。姚景今天也来了。瞧着状态不错,他也终于确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两人正常地打招呼,顺带聊了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姚景还是一如既往完美好友形象,虽然感觉还是有点没放下,但也明白彼此还是当朋友更好。他们俩都理智,而理智的人谈起感情,爱与不爱也称量,比重大小会对比。他们合适,但不一定能在彼此所有优先级之前。所以,姚景能忍受几年不见面,看着白臻榆离婚第一反应是想这是否意味自己有机会,也会同友人创业直到尘埃落定再来找白臻榆。这样的选择自然没有错,只不过对于白臻榆而言,可能越灼热越可感。而姚景,这些年被白臻榆吸引的原因,在于特别,却也没“特别”到成为只有彼此两人都懂的“羁绊”。不是白臻榆,是任何一个棋逢对手的人,优秀到令他侧目,他也会把人记在心里,当然也很少有人会像白臻榆这么难以接近以至于越不可得越想要。这些是姚景宿醉后想清楚的。白臻榆能看出他不甘心,为成全也为解开心结,便应了他心愿。他又是个不愿认输的,因为虞洐的存在,到后来大抵也没开心起来。这样的状态,不如早做了断。而他做不了,白臻榆便替他做了,一刀斩乱麻,是这人个性。“想明白了?”白臻榆问他。姚景微地挑眉,回应道:“当然,现在我可是‘前尘散尽’,不能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