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奥纳多&iddot;达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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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田的散香取代比嘉泽的进行改装。随后基地再度添购了一架新型散香,上头决定由药田驾驶。后来没有新成员递补,也没有大规模的任务。
teacher变得常常出差,那次以来都没有和他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平常的侦察任务多半是我和栗田,若真要增加一架战机从旁护卫,药田也会跟来。
笹仓全心全意埋首在改装引擎的工作;整备作业以外的时间,看他都在忙着不知所以然的实验。唯一理解的是那些实验只能在地面进行,最终仍要交付实机演练。到了那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因为不想沦为笹仓的实验品,每当他滔滔不绝,我只好摆出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如此这般冷处理的自己,像极了突然蹦出来双胞胎手足。总而言之,最近我出入停机棚的时间少得可怜。
餐厅的煮饭阿姨为了我,已经慢慢减少餐盘里的食物,无奈我总是吃不完,不过身体也没坏到哪儿去。
天气晴朗又不用当班时,我会经过停机棚,沿着跑道走别另一侧的堤防上。之前常来是因为我曾在这里和teacher聊天。坐在他躺过的地方,然后看着天上飞翔的鸟儿,直到看腻为止。
teacher当然没来,没有任何人过来。
约莫一个小时,再起身走回去。途中总会想到什么新的飞行技巧,打算以后有机会要记得试试看。我不知道那些想法最后变得如何,实在是与敌机交战时没那么多美闲时间想别的事。不过事后仔细想想,自己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用了新的或类似的招数。所以,还是会融会贯通的。
平淡无奇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
栗田变成我的第一号说话对象。话虽如此,这男人话非常少,我跟他仅止于简单的应答。我觉得这才是有趣的地方。
而且,不再是说话对象的笹仓最近常抓着栗田解释东解释西,我也能够以笹仓在做什么为题,继续和栗田交谈。透过栗田这个过滤器得到我想要知道的事,我觉得并没有损失,可说是我理想中的沟通方式。
teacher还是老样子,仅和其它驾驶翠芽的飞行员飞过几次。我已没再跟他分作一组。
俊来基地又引进了两架散香,翠芽退而成为预备机种。散香机群以我为首,而翠芽则teacher负责。
没有什么机会能单独和teacher说话。即便在基地里遇见,我竟能轻而易举地和他擦身而过。虽然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可思议,但操控战斗机本来就要具备灵敏的身手。
瞧我多么事不关己。
想起来至今仍无法理解那天晚上的自己的举动。我并不后悔。在那种场合,只能选择那样的飞行姿势。无论遇上哪种情况,我们都会检选合宜的路线飞行。那就是飞行本身的意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匀称,路径不过在恰好的当下乍现。速度快的话就绕大圈一点,落后就下降。
确信同件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却不时在脑中浮现。
然后……
终究还是,和比嘉泽的睡脸重叠在一起。
躺在teacher床上的该不会是比嘉泽吧?她附在我的体内。
那不是她最后一次的飞行吗?
后来我独自参加了一个海上训练课程,有两个星期不在基地。
搭乘集训用的航空母舰,每天相互不相识的人度过进修的日子。这和飞行的时候差不多。差别仅在于起飞和降落的那一瞬间。
况且在课堂上听课的时数远比实际演练来得多。我必须一面和法力无边的睡魔奋战,一面专注于幻灯片内容。在不需要时时刻刻环顾四周的环境底下,压倒性的无聊不断扩张势力,令人疲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