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还立在原地,脸上的笑已经消失,那双眼深潭一般不知装了什么望着自己。
她远远一笑:&ldo;再见!&rdo;
☆、干柴烈火
&ldo;都说了别回头。&rdo;弃疾喃喃自语,笑起来。
此时,天空飘起雨来。良久的阴天,乌云终于化作雨点落下,越下越密。
杜荔阳拿手盖住头,看看天:&ldo;老天爷你早不下雨晚不下雨,这会儿乱下个什么劲?&rdo;又看向青草河畔,弃疾还站在那里,雨帘里,他对着她笑了起来。
那笑似乎有魔力,害得她不禁心跳加了速。她赶紧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
可还没等她走三四步,身前突然就被一堵人墙挡住,差点就撞了上去。
雨越来雨大,杜荔阳抬头,弃疾已结结实实挡在了她跟前。
&ldo;下雨了。&rdo;弃疾道。雨声把人声削弱很多,但近在咫尺的人还是可以听见。
&ldo;嗯,下雨了。&rdo;杜荔阳重复一遍。
&ldo;走!躲雨去。&rdo;
话音一落,还来不及反应,早已被弃疾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
他吹响马哨,马儿飞快地从河边跑过来,然后一把就将杜荔阳丢到了马背上,自己随后也翻身上马。
&ldo;前面一点有一处岩口,我们去那里躲躲,驾!&rdo;
马儿就这样在雨中飞快地跑了起来。杜荔阳从他抱起她那一刻起,脑壳就有些转不动了。再加上大雨一浇,脑壳更是瞬间生了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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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岩口,就是那种山体底部的岩石凹进去一些或者缺少一些,形成一个雨淋不到的空间。这里离主道还有点距离,在一处山丘上。
杜荔阳红着脸,看着雨,坐在岩口内的一块石头上。弃疾则将上衣脱下拧起了水。虽说已不是第一次见他赤身露体的样子,但此刻还是让她不禁面红耳赤。
&ldo;你的衣服要不要拧一拧?&rdo;弃疾见她在一旁发呆,担心她穿着湿衣会着凉,笑问。
&ldo;啊?不用不用。&rdo;杜荔阳赶紧回答。
弃疾发现她脸红得都要渗出血来,旋即明白过来,为了不使她太过尴尬,忙借口做别的事:&ldo;哦,这里有些干柴,我生点火去。&rdo;说着,特意转过身去,将岩口里的干草干树枝聚拢。
杜荔阳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打算脱衣服。怎么能脱衣服呢?她虽然是现代人,思想比较开放,可比起先秦人,恐怕还是不够开放的。忽地想起曾经上古代文学课,教授老头讲的,诗经里满是情歌和谈恋爱场景,民风开放,你情我愿便可随意&ldo;苟且&rdo;!
嗯……他的腹肌好像不错,胸肌也挺结实,背部线条流畅均匀,连陈旧的伤疤都有些性感……啊……我想什么呢!杜荔阳使劲摇摇头,再可劲恰了自己手臂一把。
雨还是那样哗啦啦下着,丝毫没有停歇之意。不是一般暴雨很快就会过去么?怎么这场雨下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