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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脖颈上仿佛附上了一片湿热，惜翠眼睛又瞪大了些。

青年收回舌尖，好像在回味，他抬起绀青的眼，鼻尖磨蹭着鼻尖，轻笑道，&ldo;粉香清婉，何从谈脏。&rdo;

&ldo;佛陀曾言，这世上无一个常我，&rdo;他腕上的佛珠在她腰间缓缓滚过，&ldo;昨日的我，非今日的我，昨日说的话，又如何作数？&rdo;

要是和小变态纠结哲学问题，她肯定是说不过他的，惜翠低下眼不去看他：你今天怎么这么突然？&rdo;

&ldo;娘急了，&rdo;卫檀生也跟着低下头，轻轻咬着她脖子，&ldo;为人子女，自然不能看着父母焦急，而不予理会。见娘亲忧心，当然是要想方设法尽孝的。&rdo;

到了这个时候，惜翠胡思乱想中，反倒有些按捺不住她心中的吐槽欲了。

所以这就是你尽孝的方式吗？

卫檀生眼睫轻眨，面色不改地把锅全都推给了儒释两教。

&ldo;翠翠，你不是爱我吗？&rdo;他附在她耳畔，舔舐着耳廓，嗓音缥缈，一字一顿地念道，&ldo;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rdo;

&ldo;见君行坐处……疑似火烧身……&rdo;念着念着，他嗓音蓦地冷了下来。

在惜翠未看见的地方，青年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像一汪冰湖，有冰裂缓缓绽开。

&ldo;你不是爱我吗？&rdo;

&ldo;你还记得？&rdo;惜翠下意识地愣住了。

&ldo;为何不记得？&rdo;他磨蹭着她脖颈，仿佛梦呓般地念道，&ldo;你当初特地托人将这首诗交予我，不就是想要我记你一辈子吗？&rdo;

&ldo;故意留下这么一首诗。&rdo;趁着她愣神的间隙，他手腕轻轻一扭，就挣脱了她的手，继续往下探去，&ldo;想要我余生都负罪愧疚，将我下半辈子搅得毫无安宁，翠翠，你当真狠心。&rdo;

她今日穿了件白玉兰的裙，腰上细着红艳艳的丝绦。

他的手突然在她腰间的裙带上停了下来，抬眼问，&ldo;翠翠，你爱我吗？&rdo;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问题，惜翠愣住了。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卫檀生竟然像个姑娘一样，问出这种话。

惜翠下意识地抬头看去，&ldo;我……&rdo;

&ldo;我爱你。&rdo;

她听到自己这么说，又低下眼。

喉口干涩，吐出的话却好像坚定地不可动摇的誓言。

惜翠心中莫名地升腾起一阵接一阵的歉意。

她不爱他。

或许也有些好感，但却谈不上爱。惜翠很清楚。如果说非要进行比较，她对卫檀生的感情还远远抵不过想要回家的念想。

青年埋首在她颈间。

他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如何，只听见了她说，&ldo;我爱你。&rdo;

&ldo;我爱你。&rdo;

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