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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1页）

惜翠道，&ldo;我爱你。&rdo;

&ldo;你当真爱我？&rdo;

惜翠顿了一顿，&ldo;我爱你。&rdo;

&ldo;只爱我一个吗？&rdo;他手上动作不停，轻轻地问。

惜翠转过身，终于察觉出了点儿不对，&ldo;为什么突然这么问？&rdo;

四目相对中。

&ldo;没什么。&rdo;卫檀生放下梳篦，代之以手，拢了拢她的发丝，笑道道，&ldo;只是突发奇想。&rdo;

惜翠看了他一会儿。

青年含笑着对视。

&ldo;这世上只有你。&rdo;她听到自己这么说。

话音方落，卫檀生的神色好像微微一变，又好像没有。

他只是俯过身，轻轻抱住了她，低低地唤道：&ldo;翠翠……&rdo;

过了一会儿，他一下没一下地梳弄着她肩上的湿发，又问，&ldo;翠翠，当真只有我一人？&rdo;

窗外的天已经全黑了。

草叶间已经有悉索的虫鸣声。

惜翠沉默片刻，重复了一遍，&ldo;只有你。&rdo;

插入她发中的五指紧了紧，倏忽，又松开了。

&ldo;卫檀生……那你呢？&rdo;惜翠咽了口唾沫，滋润着发干的喉咙，试探性地低声询问，&ldo;你……爱我吗？&rdo;

卫檀生放开了她。

&ldo;我不知道。&rdo;

他看着她，&ldo;我不知道，翠翠。&rdo;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知道，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妻子，理当属于他。

他再次抱住她，将手指插入她发间，冰冷的唇也落在她微湿的发丝上。

&ldo;没什么。&rdo;惜翠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答案不出乎她的意料。

她将目光放下廊下悬着的灯笼上。

春天已经到了，天气转暖，飞蛾正绕着灯笼来来回回地飞，像是在寻觅一场焚骨成灰的死亡。

良久，她听到卫檀生的声音。

&ldo;时候不早了，我们上床歇息罢。&rdo;

这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

过了几天，纪表哥一家终于来到了京中。

车马到卫府门前，府上已经上灯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