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后一人仍然引起了王昭的怀疑。
因为那个男人一上来便说:&ldo;你这贱货,怎么还敢给我打电话?!&rdo;
愤怒‐‐冲动的最糟糕的变种就是愤怒,冲动可以让人作出不理智的事来,而愤怒则使这个结果更加难以挽回。
王昭心里高兴,假装不露声色地说:&ldo;先生,您弄错了,我并不是您的女朋友,我是警察。&rdo;
对方毫无心理准备,显然是吓了一跳:&ldo;你这又是演的哪出戏啊?&rdo;
&ldo;谁跟你演戏了,我就是警察,而且是刑警!&rdo;
&ldo;这……&rdo;对方弱弱地问了句,&ldo;真佳子她……&rdo;
&ldo;嗯,很抱歉通知您这个消息,您的女友去世了。&rdo;
那边是长时间的哑然。他的愤怒与现在的沉默无一不标志着,此人可能确实是陈真佳子离婚后交的男朋友。
&ldo;这样吧,您现在在哪儿?有些事情要向您核实。&rdo;
&ldo;我……在家。&rdo;
王昭记下了地址,开车出发了。
好吧,他心想,如果你给我假地址,那只能是做贼心虚。拜托,为了你自己好,千万别做蠢事。
其实在他心底,他并未将此人锁定为嫌犯。毕竟嫌犯不会接真佳子的电话,更不会对死人发怒。他更有可能是案件的相关人,甚至有可能知道什么秘密。
距离并不很远,王昭打起精神,很快驱车赶到了。下了车,上了楼,找对了门牌号码,他按响门铃。
&ldo;来了。&rdo;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那个男人给他开了门。
王昭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中等身材,一身酒气,黑眼袋,肿眼圈,似乎没有休息好,神色黯淡。
&ldo;我可以进去吗?&rdo;
&ldo;进来吧,就是有点乱。&rdo;
王昭一边跟着那人进了屋,一边环顾四面:房子宽绰,客厅很大,只是乱糟糟的,像是才举办过派对不久,靠枕扔得到处都是,茶几上摆满了酒瓶和几盘还没收拾的凉菜。
&ldo;坐吧。&rdo;那人收拾出一块空地,&ldo;喝水吗?哦……好像只有啤酒了。&rdo;
王昭摆摆手,继续四处打量。男人似乎是做平面设计的,要么就是画师,墙壁四周挂了一些作品。王昭不懂艺术,但那些画作看起来像模像样的。
&ldo;这个,刚才电话里我也说过了,您的女友遇害了。&rdo;
&ldo;哦!&rdo;男人划拉开几本杂志,也一屁股坐下了,飞快地挠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