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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呃……真的……吗?&rdo;

&ldo;哦，当然是真的!&rdo;

&ldo;但，为什么我会梦到自己好像真的杀了她……没有别人，只有我和她，而且她躺在那里……&rdo;

&ldo;哦，那只不过是潜意识作祟罢了。我刚才说了，我们男人成长本身，就相当于扼杀了我们体内的女性倾向，本质上就是杀死了她。没准有些男人，你看现在媒体上的一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他们不曾扼杀自己的女性本质，所以他们就不会做这样的梦，而我们就会。这件事相当正常。&rdo;编，接着编，艾西越说越来劲，&ldo;你知道为什么那女孩未成年吗?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经历了青春期才能获得新生。我们的喉结突出，声音浑厚，下体长毛，肌肉粗壮，这些是生理上的成熟。而心理上的成熟呢，要晚上几年，但总的来说，并未延后太多。所以到青春期末尾，我们基本变成了男人，而体内的女性本质正是在这个时期被彻底抛弃的。所以，你梦到的是一个女孩子，而不是女人。&rdo;

&ldo;真的?这件事很平常?&rdo;

&ldo;yes!平常至极!&rdo;艾西此时不得不佩服自己胡编乱造的本领，跟着又说了一句，&ldo;而且那女孩还是长发飘飘的，因为她具有最极端的女性表现形式，这是我们……&rdo;

艾西有些得意洋洋了，因为他既然知道方茗只不过是把昨天作为水哥解剖尸体的记忆给混淆了，那么他所谓梦见的女孩自然就是昨天箱子里放着的尸体。那女尸生前是留着长发的，所以他就顺嘴说到，显得自己的理论更加准确。

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方先生倒是插话了：&ldo;但是，我梦里的女孩可不是长发飘飘啊，她留着齐耳短发。&rdo;

&ldo;呃……那是因为……&rdo;艾西僵了一下，这下子轮到他结结巴巴了，&ldo;呃……我是说，啊，这类情况也是因人而异的。我刚才说过这个话吗?啊，对，我说过的!这是因为，哦，虽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女性形象，不过也许不那么相同，你明白吧?&rdo;

&ldo;嗯，您说的我能听懂，只是我觉得最近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整天浑浑噩噩的，连这件事到底是梦还是真的都搞不清。&rdo;

&ldo;方茗先生!&rdo;艾西郑重其事地称呼他，带有一种心理暗示性，希望他能完全明白自己所处的克隆身份，&ldo;方先生，请注意，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有个完美的解释。可能您最近压力大，也可能是之前我们还没有解决的杀妻幻想在影响您的头脑，但是您大可相信我，既然我也做过类似的梦，那么这个梦本身并不成为您的新问题。您能相信我吗?&rdo;

&ldo;是的，艾先生，我相信您。&rdo;

&ldo;那就好。&rdo;

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呢?艾西不知道，两人就那么对坐着，过了好一会儿，艾西忽然不好意思起来：&ldo;哦，方先生，您在这里坐一会儿好吗?我……我有点内急……&rdo;

&ldo;哦，您、您请便。&rdo;

艾西出去了，可没上厕所，而是拐了个弯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一抬手的工夫，钻心的疼痛让他止不住想骂街‐‐他习惯用左手拿手机了，却忘了肩头的伤口。

&ldo;呀，艾西，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rdo;话筒里传来麦涛的声音。

&ldo;嗯，你老是想给我打电话，昨天把我害得够惨呢。&rdo;艾西不得已换了只手，&ldo;什么事?&rdo;

&ldo;两件事。第一，你上午什么时间有空?我带那小子过去找你。&rdo;

&ldo;嗯，行!&rdo;艾西等的就是这个，因此很痛快地答应了，&ldo;什么时间都行，越早越好。&rdo;

&ldo;这第二件事嘛……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觉得方法医还有可能继续正常工作吗?&rdo;

&ldo;此话怎讲?!&rdo;

&ldo;他解剖受害者的尸体，解剖到一半就给扔在那儿，走了。早上其他法医来的时候吓了一跳，既没作记录，也没缝合尸体，就那么敞着走了。所以刘队让我问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昨天你说的事儿挺吓人的。&rdo;

原来是这样啊!艾西犹豫了片刻，回答说：&ldo;说到这个，我本来还纳闷来着。现在方茗就在我办公室里，估计是他的两重意识难以平衡了，不过详细情况我现在也很难下定论。&rdo;

&ldo;那你觉得他还可能继续正常工作下去吗?刘队想知道，把他继续留在这个职位上，会不会造成危险，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局里。会不会这样做都不妥当呢?&rdo;

&ldo;这我说不准。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你们最好给他安排个假期。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跟他沟通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尽量不要让他产生怀疑!我跟你这么说吧，方先生之所以从出色的外科大夫转行去做法医，正是因为他冥冥之中还记得女儿失踪的事件。也就是说，他来这里是为了继续寻找答案的，只不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而已。如果真要把他调离，那么最好是在破案之后。假如凶手真能落网，到那时候，我想办法让他的两重意识产生融合，也许他就不会崩溃了。&rdo;

&ldo;嗯，让他受伤的灵魂得到慰藉吗?&rdo;

&ldo;是的，正是这个道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