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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这就很奇怪了。&rdo;艾西转了转眼珠，&ldo;你刚才不是说，孩子失踪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就是说，孩子只是失踪，至少有一线希望她还活着。&rdo;

&ldo;是，你这么理解没错，当然也只是一线希望。&rdo;

&ldo;那就有问题了。我没孩子，不过干我这行的，多少也能体会为人父母的心情。只要孩子没被确定死亡，他们是不会放弃希望的，至少不会换手机号。&rdo;

&ldo;应该是。&rdo;

&ldo;不不，这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而是肯定是的。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换手机号?&rdo;

&ldo;你在暗示父亲是凶手吗?&rdo;麦涛忽然抬起头，斜眼看着他。他也有了些醉意，因此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ldo;难道不可能吗?你刚才说，第三个女孩的失踪和前两个并没有必然联系。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有人冒用&lso;少女杀手&rso;之名，做些非法的勾当呢?&rdo;

&ldo;可是他来了三个月，到警察局，每天都来，整整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哪个凶手有这样的胆量和勇气，成天和自己的对手泡在一起?话说回来，案发时警方也曾把他列为嫌疑犯。&rdo;

&ldo;这话怎么讲?&rdo;艾西被弄糊涂了，既然警方怀疑此案系&ldo;少女杀手&rdo;所为，为什么又要怀疑痛失爱女的父亲呢?

&ldo;这是因为案件本身很奇特。&rdo;

麦涛再次把艾西带回了三年前的第三宗案件中。

邱丽萍死后的第三周，一个叫方晓晓的十六岁女孩与母亲一起在咖啡厅里喝茶。

&ldo;咱们晚上吃烤肉吧?&rdo;女孩笑着向妈妈提议。

&ldo;行啊!想去哪儿吃?&rdo;妈妈也笑。

母女二人商量好地点后，女孩又说：&ldo;给爸爸打个电话吧，咱们晚一点去，不要让爸爸又吃剩饭。&rdo;

&ldo;你打吧。&rdo;

&ldo;不嘛，我不要，必须你打。&rdo;

&ldo;哦?&rdo;妈妈掏出手机，笑了一下，&ldo;干吗非让我打，刚给你买了新手机，你不过过瘾?&rdo;

&ldo;手机的话，我有的是时间过瘾，用不着现在吧?&rdo;

&ldo;好吧。&rdo;母亲拗不过，只好给自己的老公打了电话，&ldo;晚上早点回来，你女儿想吃烤肉了……呃，对，有病人我知道，可也别拖得太晚。要说病人，永远都会有的，可你也总要有点自己的生活……呃，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当然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是工作狂……嘿，你这话怎么说的，女儿叫你，你爱来不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