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摆了摆手:“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况且咱们还是同行,多照顾你一些也没什么,别放在心上,再好好睡一觉。”
说完她手脚麻利的帮何描掖了掖被子,就赶往了下一个病床,帮忙换液去了。
何描瞅了眼墙上的表,晚上11点35分,心里有了数,又顺着身上的管子一点点摸索,发现了胃肠减压管,发现了尿管,发现了左侧的腹部引流管,还有心电监护的各种线头,右边的脖子上应该有那护士说的颈静脉穿刺,何描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样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不过,所幸总算挺过来了。
心情愉悦的放松下来,困意再次袭来,何描这一下子又睡到了晚上三点半。
要不是旁边的动静,恐怕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醒来。
“快点快点,老爷子快不行了,干净去叫主任。”
接下来是奔跑的声音,推车的声音,还有一个男子急忙的下令声:“都起开,200焦耳预备。”
紧接着是电除颤的声音。
何描立即睁开眼,朝声音发源处瞧去,只见她的右边病床前围着好几名医护人员。
床上躺着个正在接受抢救的老爷子。
何描心一揪,抬眼瞧了眼他头上的监护,发现数值并没有恢复的迹象。
果然过了没多久,男子放下手中的仪器,跟同事一起站在老人的床前,先是瞅了眼墙上的表,然后宣布了死亡时间。
几个人神色沉重的默哀了一会儿,随后开始接下来的收尾工作。
何描最终望了眼老人的模样,闭着眼努力的扭过了头。
生命其实真的很奇妙,有时候能顽强的抵抗命运的捉弄,有时候却又能在一瞬间离开这个人世。
即便何描见怪了生死,也不由的为这种事感到伤心。
人推走后,何描再也睡不着了,她瞪着眼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
不知是否是麻醉剂过劲儿了的缘故,何描觉得嗓子眼越来越疼了,吞咽了两口唾液还是不行,就按了铃。
还是刚刚的那个小姐姐,她忙问:“怎么了?”
何描指了指嗓子,说:“疼。”
虽然喑哑,可是小姐姐还是一下子明白了何描的意思。她急忙取来了几块润湿的纱布放在床栏上,而后说道:“若是难受就含一块儿,这里我给你摆了四块儿,若没了再叫我,刚刚又下来一台手术,我得去忙了。”
何描眨巴了一下眼睛,告诉她自己知道了。
有了水的滋润,嗓子舒服了不少,何描轻轻咬着一块纱布又开始魂游天外。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原也既然来了,他会同意跟自己复合吗?
还有既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