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熏只不是想许白被朱少寒这无能少爷给赶跑了。
于是带着专克朱少寒的人过来打个岔。
如此一来,许白自然会承自己一个人情,往后的日子那还不是任凭自己揉圆搓扁,至于清浅,到那时,朱少寒要打要骂,许白未必还会在意。
原本是这样计划,但没想到面慈心黑的朱浣信却抢先一步化解了许白的困局。
东山之玉这等上品都送了出去,难道他看出了许白那点端倪?
或者,许白根本就是朱浣信此行目标?
赵允熏第一次感觉自己消息如此滞后,偏偏“刺鸟”陷入内斗帮不了自己太多,不过来日方长,赵允熏能活到现在,也有自己一套办法。
与此同时,在陆镇的朱家别府里,朱浣信坐在铺了软垫的太师椅上,脸色依旧苍白。
但其目光凛冽,让站在下首的朱少寒略感不妙。
“信哥,我……”张嘴就想道歉,只要朱少寒摆出这种姿态,不论捅了天大的事,朱浣信都会替他消灾解难。
“对许白这人,你有什么看法?”朱浣信语意悠长,竟让朱少寒一时无法回答。
“为人比较愣?”想了半天,朱少寒脑子里只浮现这个字。
不愣的话,这男人能冲在自己眼前,当着众多打手的面拂了朱家少爷的面子?
不愣的话,能站在那不跑,等着棍棒加身,落了个抛尸荒野的下场?
“对了,信哥,他身手不错,挡了我三招,招招不落下风。而且……他完全不担心,不害怕,好似胸有成竹,却不知他这信心由何而来。难不成……他是赵允熏的人?”
朱少寒来了陆镇也有七日之久,赵允熏是刺鸟之人也不是秘密,若许白是同样是刺鸟之人,那他的确有不害怕朱家人的理由。
想到这,朱少寒更加气愤。
“赵允熏真是欺人太甚,故意摆下这一道,让朱家人向他低头!”
“如此而已?我倒是觉得真正有问题的,是许白身后那个故作惊慌的少年,刺鸟培养杀手一般都是绝色少年,若是今夜你将他带回府,不等一刻*,说不定惨死刀下的人,就是你,又或是……我?”
朱浣信想的更加深远,若真是赵允熏布局,那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所以,当他听到朱少寒在市集的所做所为时,不顾赵允熏还与自己在一起,立刻赶去。
见赵允熏头一次维护他人,朱浣信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该死的!他竟然敢如此!信哥,让我带人杀了赵允熏和那两个家伙。”朱少寒咬牙说道,胀红的脸是一阵又一阵的后怕。
若是针对自己还好,万一真正想杀的是信哥,朱少寒感觉自己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自己百般照顾的大哥。
“不,你我两人不应打草惊蛇,事情是否如我想的一样还是未知,但,不如少寒你帮我一个忙吧。”朱浣信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太师椅上缓缓站起,而朱少寒抢先几步,扶住了自家大哥。
“信哥你要我做什么?”
“接近许白,看看这两人与赵允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朱浣信笑着说道,但眼眸中却没有丝毫暖意。
朱少寒自然没异议,可就在离开正厅时,从背后的紫金楠木屏风后,突然走出一人。
白发红唇,一副异域之貌,却妖冶万分。
“白玉,你查到什么了?有关那个人的消息。”朱浣信神色瞬间一柔,目光如水般注视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