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焦急,可清浅却有些不快。
许白……又要走了吗?
“好。”
许白干脆的回答,吩咐易寒时照顾清浅,便加快了步伐,上了朱家的马车。
那上等黑楠木打造的木车一路跑的飞快,只恐误了一分一毫的时辰。
“请问,朱公子的病症如何?”
许白温润,不缓不急。
而白玉却似乎也不见了早先的焦急慌张,反而神色如常。
“我家公子他忽然间汗如雨下,称自己腹内绞痛难忍,不久还吐了血。虽然公子一向身体抱恙,身子也弱些,可也不曾这样严重。”
许白面色平静,只是若有所思。
“你家公子最近可否有些异常,恐怕这病也不是往常的那病。”
白玉双眉微蹙,久久不语,反而勾人心魄。
他这幅样子,许白倒是有些熟悉。
“我终日不离公子左右,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白玉低眉,额前青丝却落了下来。
或许是下意识的举动,许白便伸出手去,替他拢了拢那三尺青丝。
白玉倒也没有尴尬,只是笑笑,回应着许白若有所思的冷淡眸子。
朱家的马车华贵,车夫和马匹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一炷香的功夫,便已到了朱府。
朱浣信仰卧在床榻上,因痛苦而发出阵阵呻|吟。
许白只扫了一眼朱浣信的面容,便知,这“病”,生死只在旦夕之间。
若是今日晚了一步,恐怕朱浣信便难了。
如今陆镇各方势力角逐,而赵允熏自从马场一事更是失去踪迹,暗地里的势力便只能冲着朱家和许白来。
许白不惧对方,但此时清浅有喜,他不免被缚住手脚,如今还是需要朱家这棵大树挡着。
所以,朱浣信,不能死。
“许先生,”白玉的脸上又挂上了焦急的神色,“我家少爷怎么样?”
许白也不搭话,取了银针,便向朱浣信的风池穴刺去。
银丝一闪,朱浣信便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许老板,你!”
即使是白玉,也知那风池穴是人体死穴之一,只许白,怎敢乱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许白依旧不紧不慢,“我现在替他推宫过血。”
果然,许白褪去朱浣信的衣衫推拿起来,不消片刻,朱浣信便悠悠醒转。
“少爷,你醒了!”
白玉跪倒在朱浣信的身边,担忧的抚着他的额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