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她回来换了身男装,大摇大摆的出府了!”天佑说到大摇大摆时还学了学样子。
南易猛的站起身,却觉一阵眩晕,强撑着身子扶住桌沿,拿起桌上的水壶,对着自己的脸浇了下去,他来不及想其他事,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天佑表达的很清楚,他已然猜到事情的经过,苏黎此时一定很伤心,天色已晚,她能去哪儿呢?南易满大街找着,心急如焚,还错拍了一位小公子的肩。
自己本就虚弱的身体加上蒙汗药的侵蚀,让他头晕眼花,冷汗直冒,走过玲珑馆门口,又退了回来,定了定神,径直朝里走去。
南易也是不等馆娘开口,就给了她两个金锭:“婉娘。”
馆娘先是一愣,待接过金锭才如梦初醒般的连声应着,今日不知拜了哪位菩萨烧了高香,来消遣的公子个个是金主,她因太过兴奋,上台阶时踩了自己的裙子,连扑带爬的给南易带着路。
婉娘雅间还有位客人正在听曲,南易进门就揪着他扔了出去,那人正要起身破口大骂,南易顺手扔了块金锭给他,关门送客。
婉娘一开始以为是个喝醉酒闹事的,再细瞧了瞧,原来是旧相识,她就安静抱着琵琶等着,待屋里安生了才缓缓走出珠帘,故作娇态:“公子想奴家也不必这么粗鲁吧?撵走了奴家的客人,让奴家往后还怎么吃这口饭?”
“可有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来此?”南易并不接她的消遣,劈头就问。
“公子真会说笑,这里是勾栏院,怎么会有姑娘?”
苏黎是伤心着来的,她与这位萍水相逢的妹妹很是投缘,倒想替她出出气。
“没有就算了。”南易没多余的话与她说,转身就准备出门。
“我这里虽没来过女扮男装的姑娘,却来过一位被情郎伤了心的女子,公子要找的人,可是她?”婉娘在身后说道。
南易眼里立刻有了光,忙问道:“她在哪儿?”
婉娘叹了口气,拿了个新酒杯倒满酒递给南易:“公子急什么?早知这样,又何必伤她?”
南易接过酒杯放在桌上,语气急促:“婉娘,快告诉我,我怕她会有危险。”
婉娘看着南易那张无血色的脸,便知他身体不适,也不好再为难,让她跟着自己来了卧房。
苏黎满脸通红的睡在床上,眼角的清泪还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其实没喝多少酒,但人在伤心时就易醉,公子带她回去吧!”婉娘像个姐姐似的关心着苏黎。
南易点头谢过,抱起苏黎就出了玲珑馆。
深秋的夜风吹的人透心凉,南易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苏黎身上,慢悠悠的往回走,依然是这条石板街,依然是清冷的月光,他虽然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但有她的体温在怀里,却不觉得路漫漫。
该怎么去给她解释呢?而且···而且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到底做过什么,自己也不知,泽娜手段一向卑鄙,若真木已成舟,他作解释又有何意义?
苏黎在梦中看到南易的脸,离自己是那么近,似乎是在他怀里,她闭着眼伸手摸了上来,南易没有丝毫闪躲,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游走,看着她傻傻的笑着,他的心像被锥子戳着一样阵阵刺痛。
这时身后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南易放慢了脚步,耳听八方,忽然一道光从耳后闪过,他快速避开,原来是一群毛贼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拦路抢劫,由于战乱,上京城近来的毛贼多了不少。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