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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我总会悄悄去英国四五次。她变得越来自信了,气质也变了,静如幽兰,淡泊明志。
新来的秘书有次很好奇的问我:&ldo;董事长,您很喜欢英国吗?我看您每年都要去好几次。&rdo;
我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对戒,手指不厌其烦地摸着那枚刻着dxw的戒指,风轻云淡的回答:&ldo;喜欢。&rdo;
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忘记她,减少了去英国的次数,希望某一天彻底将她放下。
最久的一次,隔了大半年,都没有去过英国。
直到我收到她的检查报告。
她患了脑瘤。
用了四年努力忘记她,一听她出事,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连夜赶过去,在医院里找到了她。
她看到我出现,惊讶了不到一秒后,面无表情,恢复死水般的平静,仿佛已经彻底与世界绝别。
我愤怒了,刻薄地嘲讽她,&ldo;你快死了。&rdo;
她无动于衷。
不管我的话有多么恶毒刻薄,她都不在意。
他妈的!早知道她活不长,我干嘛要把她放走啊!
我后悔莫及。
看着她开始慢慢接受治疗,她的手术风险太大,请来的专家还在商议要不要做手术,先进行的化疗。
她的长发都剃掉了,脑袋光溜溜的,我故意笑她,骂她丑八怪,希望激怒她,让她像四年前那样有求生意志,哪怕是恨我入骨。
可她一点都没有,心如止水,目光没有波动,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不会哭不会笑,连怒都没有,她只剩下痛了。
真的很痛,不是看着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忍受着痛意,我就受不了。
她一次一次比严重,到了后面,吃什么吐什么,患了严重的厌食症,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她都吃难已下咽,好不容易喂进去,过不了多久,她又会吐出来。
她越来越瘦,脸色也越来越白,已经看不见血色,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我也慢慢受她影响,从喋喋不休,到无话可说。
化疗没有控制住她的病情,已经到了非开刀不可。
她不同意。
她说:&ldo;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rdo;
她不同意手术,我想要强行让医生给她动手术,医生反过来劝我。病人如果不配合,手术的风险会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