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我了,你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我觉得最近我姐的情绪特别反常,以前她总是对这个黑鬼淡淡的,现在竟然当成个宝看?而且,江明朗还在媒体面前勇敢承认了她,为什么我姐却不为所动?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很大的问题。”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在经历了罗若蜜布下的生死考验后,你姐就已经想和江明朗在一起了。但是后来却又突然间对黑鬼百般讨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中邪了呗。”
出了门的教授大人脚被石子绊了一下,在她回首间,忽然间发现那只红灯笼发出两道红光,就像两双冒着杀气的眼睛,她顿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楚雨阳急忙扶住了她,问道:“妈,您怎么了?”
“雨阳,你刚刚说的‘中邪’提醒了我,我感觉听雨轩中的确是带着一股邪气,你姐就是被这股邪气附体了,所以她不愿意离开这里。”
“妈,我刚刚不过只是和您开个玩笑,您还当真了吗?还是堂堂一教授呢,怎么尽在这里宣传迷信色彩?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迷信这个东西就像一个信仰,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姥姥总爱烧香拜佛,对了,我们去找她问一问神。”
问神?这位无神论的妈妈向来对于这些都是不屑一顾,现在竟然要主动去找迷信?楚雨阳急忙将手掌放到她的额上测量温度。
“不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妈,您一个教授竟然去搞问神这样的迷信?”
此时的教授大人满脸红光,报着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情:“为了你姐的幸福,妈妈必须要去,如果你姐真的是被邪气附体,那我也将她身上的邪气赶出来。”
“女人疯狂起来简直就是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闭嘴!你忘了听雨轩的前身是什么了?一个常年荒芜的老院子,一座无人居住在的空房子,这里面就保证一定干净吗?”
“在结婚前黑鬼不是已经请来法师清理干净了吗?而且曼婷姐懂风水,这里的家具都是她亲自指挥摆放的,还能有什么不干净的?”
“一定是还有残余没有清理干净,小时候妈妈听你姥姥说过,子时出生的女孩不能走夜路,不能在深夜一个人独处一座空旷的房子,容易招来脏东西。那个黑鬼晚上经常和狐狸精在一起,留你姐一个人在听雨轩,肯定是邪气趁机如她体内。你姐最近以来的反常举动,一定和这些有关。自从罗天昊死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姐都在持续做着恶梦,后来你姥姥烧香之后她的症状就消失了。妈妈也不想相信这些不科学的东西,但现在的事实难免让人不得不去怀疑。”
“好吧老妈,那我陪您去找姥姥吧。”
一小时后,母子俩来到了杨柳街的一座宅院,牌匾上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惠风和畅”就像一个世外桃源般屹立。
如果是初来乍到,一定会恍若隔世,带着一种穿越的感觉。因为这座院落修建的是古朴风,红墙绿瓦,院门为月牙形,还有那古老的拉环,以及拉环上那金光闪闪的色泽。无一处不体现了返璞归真,古朴典雅。
这就是楚雨蕴姥姥老泰山的居住地,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辈子,她依然不喜欢太过喧嚣的地方,静雅淡泊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态。几个儿女都想接她去各家居住,但她却喜欢独守这份宁静,没事就种种花,养养鸟,虽然是日暮西山,但依旧还有灯火阑珊。
开门的是保姆张妈,她的手里拿着一只铁锹,一看就知道这位闲不住的老泰山又开始掘土施肥了。
果然,看到老泰山那在老年群体中颇显精神的肢体正蹲在菜园中忙碌,只要有她在,绝不容许有杂草出现,她那满脸菊花的脸上总是会微微带笑,在淡淡的阳光下就像一幅和谐的田园画。
在老泰山面前教授大人的神情就像少女一般明艳,她拉着母亲走向水池,说是为母亲洗手,倒不如说是在和母亲玩水中斗鱼。
女人撒娇起来真是不分年龄啊,看得这位高高大大的儿子撇起了嘴巴。
“妈,都给您说过多少遍了,这些脏话不用您去做,您非要弄一身泥您才开心?”
“生命在于运动,我都这把年纪了,需要多活动活动筋骨,如果你天天让我闲着,我怕会闲出病来的。”
“姥姥,如果您怕闲的话就去我家住几天吧,我想吃您做的炸年糕了。”
“一段时间没见,我这乖孙子又长帅了。想吃炸年糕姥姥这就去为你做,去你家住还是算了,姥姥可不喜欢住楼房,太压抑了。”
楚雨阳就像小时候一样摇着她的胳膊,撒娇:“姥姥,就去住几天嘛,也好让我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自从我姐出嫁后,家里就冷清清的,过不久我妈也要出嫁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人了。”
“哎呦,我那可怜的乖孙子,那姥姥就去住几天温暖温暖你。”
“姥姥万岁,万万岁。”
“姥姥可不想当万年老妖,只要能让姥姥活一百岁就够了,能看着你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小日子过得幸幸福福的,就是姥姥这辈子最大的开心了。”
“妈,瞧您说的,您活一百岁怎么能够啊,您得把我爸的年岁都活过来才行。”
“好好好,只要你们不嫌我又老又烦,那我干脆就活他个天地同在。”
说着,这位老泰山开始左顾右盼,问道:“咦!我那漂亮的外孙女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这孩子素来和姥姥最亲,经常来看我,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她来过,是不是工作室很忙啊?”
教授大人有些欲言又止,尤其是看到探头探脑的张妈,不知道她听到会不会嘲笑这位教授的思维?但是为了女儿,她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妈,我来就是为了雨蕴,她最近。。。。。。好像是中邪了。”
这两个字从教授女儿的嘴巴中说出来,令老泰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中邪?”
“妈,您别着急,听我慢慢给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