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胡说,它们都是公的!&rdo;
&ldo;……&rdo;
这一幕已是莆田少林寺一景,虽然上演过许多遍,却还是让围观的众弟子们乐此不疲。无花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手揉了揉窝在小枕头里睡成一团的小猫。
&ldo;喵&rdo;白泽迷迷糊糊动了动,第一个动作不是睁开眼睛,而是将脸埋进前爪之中,无花熟练地将一小盆水置于床边与床登高的凳子上,小猫蹭过去梳洗完毕之后,才抬起头来,利落地打开窗子。
漆黑的猫咪没有跳进来,而是停留在窗沿行,用猫咪特有的语言和白泽交流着什么。
黑猫凶猛,白猫幼弱,但实际上,却是前者臣服于后者。在其他弟子瞧来,这颇有些不可思议,无花却是觉得在理所当然不过了。
他不明白的是,即使有这个能力,白泽又是为什么要成为这些猫儿的头领呢?据他所知,小猫可是十分懒惰的。
黑猫已离去。假装没有瞧见众位师弟望向幼猫那渴望的神色,无花带着柔和的笑容关上了窗子,落锁。
俊俏的和尚抚触着小猫的下巴,不出意外地看见猫咪舒服地翻过身子,露出柔软的肚皮,恩赐一般地眯眼瞧他,好似这是种无可比拟的荣耀。
这动作若是由旁人做出也许高高在上令人不喜,但由只小小的猫咪做来,却是让无花心中好笑,手下的动作也愈加轻柔。
‐‐于动物而言,袒露柔软的腹部,本就是种信任的表现。
窗外的喧嚣已远去。
围观的小和尚们见师兄没有再开窗的打算,便渐渐散了。
无花侧耳倾听,确定毫无人声,才轻笑着道:&ldo;几日不见,你就当上了&lso;大王&rso;?&rdo;
小猫气哼哼地一爪子推开他的手,一旋身已变作少年形态,面色沉郁道:&ldo;你出去了七天,身上全是别人的味道。&rdo;
此情此景,恰似个吃醋的妻子责问丈夫为何多日不归家……摆正游离的思绪,无花眼含笑意,道:&ldo;出门的时候,我问过你是否同去的。&rdo;当时小猫在被窝里蠕动了一下,以要睡觉为由拒绝了。
从行李中取出个油纸包,无花安抚道:&ldo;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了周记的烧饼。&rdo;
主人身上其他人的味道太浓,掩盖了心爱的食物的香味,但瞧见那还冒着热气的金黄色烧饼,白泽猫还是成功被顺毛了。
怒气已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欲望,白衣少年的眼中神色难辨:&ldo;你已经单独和楚留香在一起三次了,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以后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rdo;
撒娇般的话语下,是真实的杀意。
主人只能是自己的。
只要无花还是他的主人一天,白泽便容不得有人在他之上。
纯黑色的眼睛,没有残酷、没有喜悦……没有任何波动,却无端让人心中一颤。
似曾相识。
无花陡然忆起和楚留香第一次见面之时,惊鸿一瞥的剪影,雨中那撑着天青色油纸伞的少年。他不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