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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但是事情既然都已经兜出来了，我作为女主人公，就不得不问些问题来捍卫我的地位。比如，&ldo;为什么？&rdo;

又比如，&ldo;你有什么目的？&rdo;

当然，这两句是废话。柳不寒已经说了，杀妹之仇。

不共戴天啊！

每一个有亲生哥哥的女孩一定是天使投胎转世的，不然，哪会这般幸运。可是，这份幸运在我手中葬送了。

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所以，他潜伏在我身边就是想趁机杀了我？

我已经混乱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呢？

&ldo;我承认，&rdo;蓝瑨说话了，&ldo;我一开始是想报仇。&rdo;

他还不如不说。

但是既然他说了，我就得听，并且还得刨根究底。

但是他似乎很了解我，不等我再次发问，就开始解答我所有的疑惑。&ldo;你还是除妖师的时候，山上的妖怪都很怕你。&rdo;他转过头来，我看到他眼睛里噙着泪花。

那闪亮亮的东西一下子戳中了我。

我本来想拒绝承认柳不寒口中的事情，自欺欺人到底的。但是蓝小瑨悲伤的神情，让我无论如何都狠不了心。

&ldo;我也很怕你，可是妹妹一点儿也不怕你。她每天回来都跟我说山上有个好漂亮的女孩子，希望以后长大能和她一样漂亮就好了。我妹妹是个刚修炼成七岁女孩人形的狐狸，她是个妖怪，可她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rdo;

七岁女孩啊。

我忽然想到了玄乐。

她虽然是个妖怪，但是和人类小女孩也没什么两样。

可是，就是这样的小女孩，却被我害死了。

&ldo;但是，当年你不知为何要杀光整座山头的妖。我的妹妹死了，我死里逃生，百年修行毁于一旦。你应该知道吧，那个时候有个小狐狸每天跟在你身后，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要让我妹妹对你的好感日复一日地增加？&rdo;

蓝瑨瞪着我，那是何等愤怒、厌恶的眼神？

&ldo;可为什么‐‐你最终还是要杀了她？与其这样，你为何一开始不动手？&rdo;

他一连串的问句拷打着我的内心。他说得情真意切，悲愤万分‐‐就好像，我真的是做这种事的人一样。

不，现在我开始相信了，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是我人生中最肮脏，最丑陋的部分。

&ldo;为什么！段伊宁，你要忘掉这一切！&rdo;蓝瑨整个身体完完全全地转了过来，歇斯底里。

&ldo;为什么，段伊宁，你现在为什么没那么狠心，你为什么现在要这般善良？&rdo;蓝瑨走过来抓住我的肩，狠命地摇着。

蓝瑨抓着我的衣领，我整个人都要被他拽起来了。他依旧是歇斯底里地呼喊。

‐‐我缴械投降。

然而我却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极小的声音，蓝瑨不知为何突然说了一句话：&ldo;不要说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