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两个儿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顺着自家母亲的话来。
正巧家里的女眷们回来了,她嘱咐道:“翰儿受了些惊吓,你们仔细一些,好好安慰安慰。午饭要用的都放在那里了,家里就靠你们了。”
“母亲!”众人皆是紧张的神态。
司澄心下一紧,莫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马脚?
“莫要再喊了!给你们脸了是不是?要不是紧张你们的父亲,你看你们能不挨打?”她连忙凶神恶煞地说,
“那牛车太硬了,你们还不赶紧收拾一下?非要老婆子我自己动手收拾不成?”
“自然不是!”众人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生怕一个耽搁惹得司澄不快。
看了一眼天色,司澄不耐烦地喊道:“绣花呢?!再不出来日头都落下了!”
兄弟二人见司澄已经在收拾好的牛车上坐好,也不敢多耽搁,纷纷与家人道别后上了马车。
小河村离县城不算太远,可少说也要小半个时辰。更何况这牛车除了让人省了跑路的气之外,就没有别的用途了。
赶时间?嗨,不存在的。
堪堪瞧见守门的士卒,司澄就挥舞着手叫停了。
只听一阵干呕,两兄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路远着实不够平坦,以往老太太是坚决不会吃这个苦的。
司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还是输在了小小的牛车上,真是丢脸死了。
见她吐了好久,兄弟俩不免担忧起来,孟箬横连忙取出了水递过去:“母亲可好些了?这路途却是有些颠簸了,可牛车就是这个样子了。”
顺着孟箬横的搀扶,她缓缓地直起身来,接过了水:
“不忙,一会儿就好。”
她艰难地漱了漱口,犹豫着要不要喝一点。
“母亲您还好吧,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只一眼,孟箬横的心就揪了起来。
看来一会儿也得给母亲好好看看了。
“母亲,擦擦嘴巴。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母亲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得抓紧看看才是。”孟东泉递过去手帕给司澄,又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只是母亲怕是舍不得那些钱财,只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母亲还是该好好……”
“行了,看不看你们说了不算。老婆子我什么身子骨,心里还是有数的,用不着你们兄弟俩操心哈。走吧。别在这城门外头杵着了,一会儿守门的人就该过来抓我们了。”
司澄擦了擦嘴,假装没有听懂孟东泉的弦外之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点小心思都藏不住啊!
“母亲真的不再歇一会儿了?”孟箬横忍不住问。
“不歇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担心你老爹的身体?走了走了!”司澄慢吞吞地爬上牛车。
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里皆是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就上了牛车。
“仁和堂”三个大字,瞧着倒是很是气派。司澄看了一阵,吩咐东泉看好牛车,在长子的搀扶下进了大堂。
也不知道那不争气的次子,能不能守好牛车!罢了,担心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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