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根本不想跟你铁家扯上关系!&rdo;她喊道,伸出脚试图去踹他,想把他踹远些。
铁鹰只是微微挑眉,将她往怀中一带,霎时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任何空隙,她纤细的身子紧贴着他钢铁似的肌肉,心跳叠着心跳,体温互相传递着。
源伯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虽然心里焦急,却不敢上前拦阻。那男人是野火早早就订下的夫婿,而且轩昂出色,实在不能再挑了。他低垂着头,替野火解释着原委。
&ldo;早在我抱着小姐逃出来时,就想到可以向铁家求救。但是风声实在太紧,不少杀手紧追着我们,我一直等着几年过后,才带着小姐来到铁城。&rdo;源伯有些不安,看着野火。
&ldo;说下去。&rdo;看出源伯的欲言又止。
老人叹了一口气,很有几分为难。&ldo;我们来过铁家,但是却被门仆给扫了出去,说我们是妄想高攀。&rdo;他摸摸肋间,想起那门仆还粗鲁地踹了他一脚,要不是野火护着,他大概也去掉半条命了。
&ldo;这就是你执意与铁家撇清关系的原因?&rdo;铁鹰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她美丽却满是怒气的小脸。他看出她眼里的倔强,自然知道高傲如她,在受过那样的羞辱后,是绝对不可能再来铁家求援。
&ldo;我只是个孤女,不敢妄想高攀铁城主。&rdo;她咬牙切齿他说道,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件事,像是伤疤被揭开似地难受。
&ldo;你甚至不给我任何机会解释,就认定了我是嫌贫爱富的人?&rdo;铁鹰不敢置信地问,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小脸,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接受他的视线。
野火被他看得心慌,挣扎着想偏过头去。&ldo;人情冷暖我可见得多了,我不会笨到要求你履行婚约。&rdo;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在众人面前这样搂抱着她,要是传了出去,他身为一城之主的威望不是就会毁于一旦了吗?
&ldo;烈火儿,如果,我执意要履行婚约呢?&rdo;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看来比他沉稳时更加的危险。
嫁给他?这个看似沉稳、实际上根本难以捉摸的男人?
&ldo;不!&rdo;野火惊慌失措地猛摇头,双腿猛踹,妄想要逃离他。不是厌恶他,但是她心里对他有种好奇怪的感觉,好像在他面前,她就会慌得没有主意。她怎么能够嫁给他?
然而,无论她如何动作,都没有办法踹到铁鹰,所有的挣扎都成为在他身躯上的扭动,而那只是雪上加霜的增添了他们亲密的接触。她美丽的五官变得嫣红,是因为气愤也是羞怯。靠得那么近,她不可能没感觉到他的变化,她扭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一张脸愈来愈红,之后,她颤抖地撇开视线。
&ldo;烈火儿,别再动下去了。乖乖听话,否则你会付出代价的。&rdo;他靠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连眸光也变得幽暗。她在他身上的挣扎,是一场最甜蜜的折磨。
野火当然感觉到了他的欲望,仅仅隔着单薄的布料,他灼热的坚挺抵住了她的柔软,这样的变化让她手足无措。她被举高在半空中,刚好让他的欲望倚靠着她的双腿之间,先前的挣扎;不但刺激了他,也让那炙热的巨大或轻或重地摩挲着她的花核。
&ldo;顾炎,看来你这刚找回来的妹子,大概也没办法跟着你回去了,瞧他们这模样,怕是拆也拆不开啊!&rdo;皇甫觉兴高采烈他说道。
&ldo;放开我。&rdo;野火小声他说道,覆盖在他宽阔胸膛上的双手,不知该不该推开他。她的心好乱好乱,一时仍旧无法接受眼前的状况。
她隐瞒多年的身份被揭穿;以为已经死去的大哥尚在人间,却成了个懦弱的药缸子;而最让她震撼的,是铁鹰的反应。
顾家的繁华早就如同秋叶凋零,他又为什么要守着那个可笑的婚约?是为了信守承诺,还是真的是为了她?
这个猜测,让她的心跳得更加激烈了。
铁鹰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让她缓慢地滑下他的身子,那柔软的肌肤在他身上缓慢滑过,刺激得他几乎要呻吟出声。
野火的双脚虚软得快要站不住,要不是铁鹰的手仍旧扶住她的腰,她大概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她伸出双手盖住脸,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碰了她几下,她就软得像是一团泥,随得他搓圆搓扁。
&ldo;为什么要放开呢?就让我们这几个不识时务的先行退开,你们早早洞房花烛算了。&rdo;
皇甫觉戏弄他说道。
&ldo;你给我闭嘴!&rdo;野火恼羞成怒地吼道,对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气极了。要不是皇甫觉,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与铁家有交集。
&ldo;好凶呐!铁鹰,你以后压制得了她吗?&rdo;皇甫觉不当一回事地笑着,摇着手里的桐骨扇。
&ldo;谁说我会嫁给他?&rdo;他冷哼一声,不准备认输。
&ldo;这婚约不履行可不行?顾家多年前惨遭灭门,朝廷对这件事情关切得很,当今坐殿的天子可对顾家关心得很,怎么可能容得你拒绝这桩美事?&rdo;皇甫觉笑着用桐骨扇端起野火的下颚,在心里感叹铁鹰真是好运气,订下的竟是这样俏生生的烈火美人!
&ldo;闭嘴!&rdo;野火不胜其烦地喊了一声,猛然用力地踢向皇甫觉。这一脚结实地踢中了皇甫党的胫骨,他痛得掉了手中的桐骨扇,哀嚎地倒在一旁。
顾炎用手扶着额头,咚地一声跪了下来,紧紧闭上眼睛呻吟,看样子似乎快要昏厥了。
&ldo;好,那我回京城去,要那个昏君收回那些&lso;关心&rso;!&rdo;野火拉着身上的锦缎,也顾不得衣衫不整,气冲冲地就想往屋外走去。
&ldo;不必了。&rdo;铁鹰拉住她,双眸却看着痛倒在地上的皇甫觉,一丝最难察觉的笑意弥漫在他眼里。&ldo;你口中提到的那个昏君,刚刚已经被你踢倒在地上了。&rdo;
第五章
设计雅致的亭子里,野火倚靠栏杆坐着,目光凝在远处的一点上,每隔一阵子就长吁短叹一番。她伸手撑着脸,眉头紧皱着。
身份被揭露后,她就被强迫着住了下来,还被安排住在最靠近铁鹰的宅院里。她虽然满心不情愿,但是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铁鹰的态度沉稳却强硬,而她那药坛子大哥则是一脸唯唯诺诺,哼都不敢哼一声。
她真的怀疑,是不是多年的分离让兄妹的情份淡薄了,顾炎的态度,就像是连她被扔进了狼堆,他也会舍下她逃命去似的。
她又叹了一口气,想转身去取石桌上的蜜糖果子,但是一身的绫罗绸缎限制了她的动作。她不留神地踩踏了从腰间垂地的柔软流苏,一时之间重心不稳,双手在半空中笨拙地挥舞了几下,之后就咚地摔倒在地上。
&ldo;该死的,这身衣服麻烦死了!&rdo;她喃喃咒骂着,迟钝地挣扎站起身子,用力扯了扯那些上好的柔软布料,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美丽的衣衫早被她的动作弄得残破不堪。
铁鹰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奴婢,那些人瞧见她就一脸兴奋,急切地帮她换回女装,整理着已经散乱多年的长发。她们甚至想帮她匀妆,最后是她大力抗拒,才能免去那些胭脂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