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家人这么弄了一通,刘氏心里也挺解痛的,跟老头子咋说都说不明白,这回好吧,让人家上来劈头盖脸的说一顿,蔫了吧!
刘氏看王老爷子气闷的样子就高兴,可高兴劲儿过了,到底是心疼,虽说半路夫妻,可好歹是一家人,刘氏叹口气,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家柱都成亲了,你在管也管不住了,人家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你何必操这么多的心,要我说,你就等着家柱孝顺你便是了,何必管这管那的?家柱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他媳妇儿对他好不好他自个儿不知道?
再说,你一心的防着瑜娘也不是回事儿啊,这不是逼着瑜娘把自己不当王家人看嘛!你让人家小两口以后怎么好好过日子!”
这回王生也不像之前那般顶嘴了,抱着家梁坐在凳子上不吱声。
刘氏看他也听进心里了,便岔开话题说道:“昨个儿我去阿齐那了,唉!”
“咋了?”
刘氏也找了个凳子坐下,说道:“这都快两年了,到现在还只是在前面帮着打零活,在加收收钱,算个账,我看他那师傅压根就不是真心教他,如今阿齐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娶个媳妇儿了,我昨个问了他,傻小子一点想法都没有,唉!”
刘氏这会儿是真心羡慕人家家柱,媳妇儿也娶了,还会织布挣钱,自个儿又有手艺,看从回来就没缺过钱的样子,估摸这辈子不会苦到哪去,这人啊,一比,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王老爷子皱眉,“那张铁匠原先也是咱们村子里出去的,如今咋不照顾照顾阿齐!”
“谁说不是,都一个村的,咋就不照顾下!”
王生跟着一叹,“年前不行送点钱给张铁匠,好歹,阿齐也跟了快两年了,要不干了这两年不就白费了!
咱们在琢磨琢磨别的村里有合适的姑娘不,这孩子成亲都得听父母的,你做娘的给他找,他还有啥不满的!”
周家原本在村里就有良田和房子,良田一直种着呢,是租给村里人每年收租子,这些年刘氏都给自家儿子攒着呢,只不过房子许久没住过人了,周齐若是成亲,房子必然要修葺一翻。
年前要送礼,房子要修葺,在说聘礼钱,攒下来的几年钱还真不知够不够花,刘氏撇眉愁思着。
王生看了刘氏一眼,大概也知道自家婆子在钱上难住了,想了会儿才说道:“家里现在也没剩多少了,给张木匠送礼的钱咱家出,顺便我在去找张木匠聊聊!”
这话的意思也是,剩下的王家也帮不上啥了,得靠你们娘俩自己了!
刘氏心里微苦,到底是半路夫妻,能可心到哪去。
村子里人好信,她们都看到刘氏回来的,本以为有好戏,不想刘氏前脚进去没多会儿功夫,赵家人就出来了,各个心里痒得很,就希望有热闹看。
有的直接上来问了,赵母也不想跟王家闹僵了,只是说道去亲家那坐坐,可这话谁信呐!
后来李婶子闻信过来,她倒不是过来看热闹的,主要是担心瑜娘受了委屈,也以为是刘氏给瑜娘难堪了,她和刘氏算是有点交情,想过来问问用不用帮忙。
赵母本来想瞒着李婶的,可后来想想,今天乡亲们都看到了,估摸说没事也不信,在这么让她们瞎琢磨,指不定说出啥话来呢,也就跟李婶儿把事从头到尾说了下!
李婶儿也听的颇是无语,人家小两口子都分家了,你个当公公的还扮红脸的瞎搅和干啥,是真不怕人家两口子离心了啊,这才成亲几日啊!
李婆子不算是能守住秘密的,回头没几天,村里就传开了,村里人都颇是惊讶,这王生平时看着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没想还挺藏心眼的,瞧这把儿媳妇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生这几日一出门就感觉被人指指点点的,直到自家兄弟,王老三跟他含沙侧影表示到,你个当公公的就别把当婆婆的活干了,省的让人笑话,这简直有辱王老爷子内心的尊严,气的回家躺了一下午,都没动。
自此,这事儿算是了结了,过了半个月,福地里的麦子都收两茬了,王老爷子也没在过来多掺和小两口子的家事!
虽说是解决了,但不用想,瑜娘这儿媳是彻底招公公不待见了,瑜娘心里有数,尽量少出现王老爷子面前便是了!
天一天比一天的冷,两口子白天织布的织布,雕刻的雕刻,夜里进福地看看,该收的收,该种的种,还挺有一翻乐趣,如今家里面只有麦子,没有其余的种子,小系统商城里也没开通种子这项服务,只能有时间去县城里买。
瑜娘也织了两匹布,这回布的纹络精致,绛紫色的布,最适合冬天喜欢素雅的男子穿着,能织出花样的纹络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是以织完后,瑜娘颇有得意的给自家男人看来着,奈何,王家柱对这方面不上心,给看啥都只说好看,就没然后了,瑜娘叹气,苦闷!
买庄子可以慢慢来,坐在牛车上去县城的两口子不约而同的想自家该买头牛了。
为何这般想,一村子里的乡亲都盯着她们小两口手里的东西,问东问西的!
“瑜娘,听说你会织布,这会儿就是去县城卖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