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皇病重的消息,上下严密封锁,军中知道的不超过三人。
太过巧合,令他不得不怀疑。
更何况,他寻到瑜安之所,正是代郡中叶家三公子叶瑾舒最后出现的地方。
谜团昭然若揭,只可惜他回京在即,没有办法亲手将她擒回身边。
梁帝昏聩,无能避战,徐州终有一日是他的囊中物。
叶瑜安,也不例外。
时隔三年,望仙楼中初次相逢。纵然心下早已笃定,在见到她的那一瞬,依旧泛起波澜。
她仿佛无事发生的模样,完全忘却代郡往事。
于是他召她入宫,料定这一次她再难逃离。
昔年的不告而别,如果是因为……叶家三公子心高气傲,不愿委身他为妾室,倒也情有可原。
寝衣翩然滑落……
……
云雨事歇,女子白皙细腻……满是欢好痕迹,无力地靠在他怀中。
萧询修长的手抚过她的面颊。时至今日,他仍有立世家女为后的心思,以平衡朝廷与后宫。
“朕以为,你是足能够自保的。”
叶瑾舒与叶瑜安不同。从前代郡城中的叶瑜安,仿若一幅华美的丝帛,精致,脆弱,让人不住地想要呵护。而褪去面纱后的叶瑾舒,却宛如一幅意境画,灵动而又千变万化,让人一步步沉溺其中。
红烛帐暖,一夜旖旎。
……
翌日醒时,不知外间是何天色。
萧询仍在身边,万寿节循例举朝休沐三日。
内殿中炭火供得足,仅着寝衣亦不觉得凉。
叶瑾舒仰眸与萧询对望,目光相接时,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又是一番温存,萧询瞧着叶瑾舒已然不记得昨夜之语。
酒后忘事是寻常,他道:“明日颐明苑中的瑞酒席,若是在内宫待着无趣,不妨随朕去转转。”
叶瑾舒点点头,瑞酒席亦是为萧询万寿而办,遍邀朝中亲贵。
交代完此事,萧询允了叶瑾舒在榻上歇息,先行离开。
他走后不久,叶瑾舒靠着软枕坐起。
不过三两杯酒罢了,还醉不倒她。
温嬷嬷和圆桃一直候在外殿,听得里间传唤,带了人捧着衣裙入内。
服侍叶瑾舒更衣的当口,温嬷嬷笑道:“听陛下的意思,奴婢等还以为娘娘要睡上许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