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少也能理解,毕竟陆总也是一位血气方刚的男青年,什么功能机制都无比矫健。
就连野兽被困太久也会爆发的,更何况&ldo;衣冠禽兽&rdo;呢……
于是,秦璐懂事地点了点头,顺便提点了一句:&ldo;不过这么晚了,要进那个酒店恐怕有点儿麻……&rdo;
哪知陆佑年半路截断了她的瞎操心:&ldo;我是谁?&rdo;
秦璐:……
你是谁,你是跺一跺脚容城都会震三震的陆佑年。
知道自己犯蠢了的秦璐头疼地挥了挥手:&ldo;去吧去吧,那我回去补眠了。&rdo;
陆佑年:&ldo;嗯。&rdo;
走了几步路后,秦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个回头,眼睛放出的光比旁边的路灯还亮:&ldo;陆总,我这几天跟着您劳碌奔波,有没有加班工资啊?&rdo;
面对秦璐隔三差五的敲竹杠,陆佑年沉着应对:&ldo;没有。&rdo;
秦璐:&ldo;嘤。&rdo;
陆佑年对去酒店的路线也算是了若指掌。毕竟他有事没事都喜欢去探探班,虽然不一定会去联系那心尖上的人,但自己心里的那张&ldo;宠妻规划表&rdo;还是得默默地执行起走。
酒店周围的环境也算是繁华,虽然比不上闹市区,但看上去也颇为赏心悦目。
至少道路两旁的路灯是在正常工作。
去过偏僻的地方后,陆佑年对容城的贫富差距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血淋淋的物竞天择规律将他送上了容城的顶端,但铺就金字塔的……却是那些不堪重负的人。
陆佑年脚尖一顿,伸手撑住了额头。
灯光斜照下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都走到现在了,还谈什么慈悲心肠。
他抬头,深吸了一口夜里微凉的空气,将萦绕在脑中的异样情绪驱散得一干二净。
这些道理早在十年前,父亲就告诉过他了。既然要继承家业,那么就得走上那早已形成体制的一条路。
他没有办法推翻,也没有能力推翻,因为那是多年来企业家们积淀下来的经验。
他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ldo;陆总,你怎么在这里?&rdo;
比起透着凉意的空气,这一声突如其来的问候更令陆佑年感到清醒。
他挺直身板,视线扫了过去。
只见不远处的路灯下,宋翊双手环抱,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