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趴在软软的棉被上,所幸妙歌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宁颖嫣懒洋洋的问道。睍莼璩晓
“小姐,你,你的月事已经迟了两个月了吧!而且近来异常嗜睡,作为您的贴身婢女,我怎会不知?”
妙歌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可是月事带这种贴身私人的东西,宁颖嫣从来都是自己洗的,她怎么知道自己有两个月没有来了?
思绪微微一转,宁颖嫣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是还未开口,妙歌又道:
“小姐,我知道,你不告诉我们不是不相信我们,而是怕连累我们,可是这种事情你一个人怎么瞒得住?绿环粗枝大叶看不出,芙蕖很少在内院伺候,你的饮食起居都是我一手操办,有什么习惯和改变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姐,你当初留我在你身边不正是看中我的细心,是不是也早料到我会知晓?”
妙歌说这话的语气真诚中充满担忧。
“你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宁颖嫣听罢,轻叹了口气,却没有否认。
“可是小姐你打算要怎么办?我想你未曾告诉我们任何人,主上也定是不知道的吧!你是否怕主上知道后容不下这个孩子……”
“你猜到的事情道是多,可你为何觉得我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宁颖嫣轻耽了妙歌一眼,淡笑着问道。
“我……”
妙歌被问的一愣,犹豫了一下才道:
“小姐曾经有机会离开三天,如果真不想要,那个时候就可以打掉这个孩子了!所以,我想……小姐你要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在主上身边是绝迹蛮不了多久的。如果你一时未曾想到好办法解决,奴婢斗胆,建议小姐不如趁今天的机会离开!”
听到这里,宁颖嫣眼底露出几分诧异。
“你觉得我应该离开?”
“小姐,奴婢愿意生死追随……”
妙歌咬了咬牙表明了决定,却没有就离开与否这个问题解释太多。
而她就是不解释,宁颖嫣也能够想到她心里如何想。
这个孩子拿到明面上来,时间不对,必定给她目前的生活与仕途带来大乱。而且根本问题在于,如果她说出来,哥舒聿廷会否让这个孩子存在到立于明白上。
但是,肚子是瞒不住的。
如果哥舒聿廷不要这个孩子,她却坚持要,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两方不能两全,唯有她独自带着肚子离开。
所以妙歌想到这一点,便劝她提早离开。
今天司空皇后生辰,皇城四门皆开,来来往往的客商与进城赶集凑热闹的百姓多过以往的数倍,她要是这个时候趁乱离开,是最佳时机。
“小姐,你看!”
见宁颖嫣陷入沉思,妙歌这时自身边携带的包裹里抽出一方小盒。
为避免在酒宴上发生什么状况,所有贵族官员多会备着几件衣物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妙歌将盒子藏在里面,也不会又任何人怀疑。
宁颖嫣闻声转过头去,就见妙歌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被几块银子压着的地契来。
“这是什么?”宁颖嫣疑惑,以为妙歌将京中房产地契都拿了出来给她跑路用。但余光一闪,当见得那地契上的名字时,不禁诧异。
妙歌抬手掀起上面一张地契,露出下层的银票道:
“小姐要是走的话,秦府和名下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动,以免将来被循迹找着。这些是我这些年存下的私房,就是躲着足不出户,也能够咱们衣食无忧十几年了。所以小姐不必担心往后的生活,等你安全将小主子生下来,到时候咱们再回来找主上。”
听得妙歌这番计划,宁颖嫣一时不知如何评价。
妙歌意思是觉得她始终深爱哥舒聿廷,或者将全部依托给了哥舒聿廷。明知道人家不要她生的孩子了,还偷偷去生出来,接着造成既定事实,让人家想赖也赖不掉,从而以孩子捆绑着对方,禁锢自己在对方身边一辈子!
宁颖嫣不怪妙歌这样想,毕竟算起来,她没有存着私心,做这些也都是在为她考虑。她如果现在跟她解释,她要是走了就不打算再回来,妙歌未必会理解。
“妙歌,谢谢你,不过,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暂时也不走!”
“想好办法了?”妙歌惊讶道,眼底也真诚的露出一抹喜色。
“嗯,不过你暂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不想你为难,主上那样的人……咱们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待得这孩子出世的时候,我还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