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聿廷,听说这个女人生的那个野种是你的?她的命想必很值钱吧!”
说这话时,北堂明倾望着哥舒聿廷的眸子好似淬了毒。眼前尽是和他生活在一起时的短暂岁月,那些缠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无数次差点得到,却因为摆在眼前的“病”而遗憾收尾。而今却知道,他根本不是有病,而是根本不愿意碰自己!越想,北堂明倾越觉得羞耻和愤恨,不仅是对哥舒聿廷更是对宁颖嫣。
明明自己容貌身世才能没有一样比她差,哥舒聿廷却为什么要她不要自己?
捏着宁颖嫣肩膀的手便袭向了她的颈项,用力却恰到好处的不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北堂明倾,你住手!”
磬竹首先紧张的开口呵斥,继而望向哥舒聿廷。
宁颖嫣只眉头轻锁了一下,却没有吭一声。
“秦默云,你的情郎来了,想不想看看你的命在他眼底价值几何?”
北堂明倾见得哥舒聿廷一行人的紧张,便越发觉得有恃无恐,继而笑问宁颖嫣。
“她不值钱的!”
哥舒聿廷还未开口,却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在北堂明倾因为这话语宣告的事实而心头一跳时,一个曼妙的身姿跟着走进视野。那是一个身着轻纱,性感动人的女子。
那女子款步走来,一颦一笑皆有万种风情。女子出现后,就势往哥舒聿廷身边一靠,在他欲退开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你以为堂堂的愚宫主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误了天下,辜负那么多人的期望?女人吗,愚宫尤物数不胜数!孩子吗,只要宫主一声令下,无数女人都愿意为他生养。”
一句话仿佛一根闷捶敲在哥舒聿廷心头,哥舒聿廷下意识去看宁颖嫣,却见宁颖嫣脸色惨白,唇瓣却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如天边的云,虚无而飘渺,随遇而安,宠辱不惊。
仿佛他救不救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她都无所谓般。
“你是什么人?”
北堂明倾见哥舒聿廷不反驳,就见那女人暧昧的勾着哥舒聿廷,哥舒聿廷也不拒绝,当即就红了眼狠狠瞪着她。
“樱姬,愚宫副宫主!”
樱姬毫不吝啬的自我介绍,松开勾住哥舒聿廷脖颈的手臂,却是依旧依在她身边:
“你挟持的那个,不过是愚宫三大营的长老之一而已。孰轻孰重,想必不需要我多解释了。未免多费口舌耽误大家的时间,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别磨光了咱们主上的耐心,定杀你不饶!”
“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
北堂明倾听得心里火光,却还没有完全糊涂,当即反驳樱姬的话,又捏紧了宁颖嫣的脖颈。
“信不信随你,一粒棋子而已,本宫还舍得起!”
沉默许久的哥舒聿廷这时开口,在北堂明倾因此愕然时,便不屑的推开了樱姬。樱姬一愣,还不及说什么,哥舒聿廷已经转过身去,似是真的不在意宁颖嫣的生死,只随意又慵懒的朝身边的人挥挥手:
“能活捉是最好,不能的话,就以伤亡最小计算!东南郡的赃物,不要也罢!”
说着当真拾步离开,仿佛已经乏了般,而在场已经没有了能够留住他贵脚的理由。
北堂明倾彻底傻了眼,捏着宁颖嫣脖颈的手不禁就松了力道,心底突然就升起一阵慌乱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