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我是你爷爷。”
“别开玩笑了,老头。”你是我爷爷,我还是你爸爸呢!王泽第一反应就是这老头占我便宜。他讪讪的说:“老头,这还没到愚人节呢,再说了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哈哈、、、哈哈”他用笑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但是越笑越不自然,因为老头的表情十分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王泽当场死机,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是我爷爷?”
“嗯!”老头极其认真的点了点头。
走出书房,王泽脑袋里一团浆糊,怎么稀里糊涂就认了一个爷爷,爸爸怎么也没有提过这事呢?
“走吧。”老头在王泽背后推了一把,现在这个时间正好临近中午,王泽被要求留下来共进午餐,与家族其他几个成员见个面,算是认了门。
餐厅摆了一个长方形的餐桌,电影中欧洲王室使用的那种。王泽刚开始还以为是摆设,没想到还真是在这上面吃饭。王泽坐在长桌的一端,老头坐在另一端,两旁相对而坐的分别是王慧兰和向永前母子俩,吃饭是分餐制,其实吃的都一样,不过是大大小小的盘子分成了四份。
面对这豪华的场面,震撼是震撼,但王泽也表示非常不理解,吃饭的总共才四个人,有必要占用这么大的桌子吗?他的意识里,餐桌就应该是中国那种圆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再说了这个分餐制卫生是卫生,但总觉的无形中在家人之间建起了一道隔阂。
当然王泽第一次以家庭成员的身份参加聚餐。不应该冒冒失失的长谈阔论,所以他选择跟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开饭。
上餐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眼观鼻鼻观心,说好听点场面有些冷清。干脆来说就是死气沉沉。菜上完了,只有老爷子先动了碗筷招呼大家吃饭,大家这才能拿起筷子。王泽上过一两节礼仪课,他记得老师说过这叫规矩。
吃饭的时候也是死气沉沉的,除了筷子偶尔碰到碗碟时发出的清脆声响,期间没有一丝声音。仿佛大家都是囫囵吞枣的高手,连咀嚼都省了,弄得王泽十分不自在,连夹菜都十分小心。
趁着吃饭的功夫,王泽抽空打量餐桌上的其他人。他右手边的是王慧兰,王慧兰吃起饭来很文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从小培养出来的气质。她发现王泽在偷看他,扭头冲王泽笑了笑,笑得很标准,看来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既不让你感觉到疏离。也没有太过亲热。
王泽再看向自己的左手边,正好向永前也在偷偷的打量他,四目相对。他冲王泽笑了笑,相对于他妈妈职业性的笑,向永前显得真挚了很多。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老头一开口,所有人放下了筷子,等着老头说话,“这是你的姑姑。”老头指着王慧兰对王泽说道。王泽赶快囫囵的吞掉口中的食物。不自然的叫了声“姑姑。”
“嗯。”王慧兰还是那种职业性的笑。
“这是你的表哥”老头接着介绍道。
“我叫向永前,你好。”老头刚说完。向永前就热情的自我介绍了起来,“我一直想要有个弟弟。今天巧了,终于圆梦了,以后、、、”说了一半向永前忽然停顿了一下,疑惑的看了一眼王慧兰,王慧兰则表情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是向永前知道刚才桌子底下那一脚他妈妈绝对是故意的,可他不在意接着说:“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王泽笑了笑没说话。
“这是王泽。今天算是认祖归宗了。”老头介绍完停顿了一下,瞅了瞅其他人的表情,见没有什么意见接着说:“现在他就是我们王家的人了,以后多亲近亲近。”对其他人说完最后对着王泽说道:“王泽啊,按族谱来说呢,平、休、仁、知、绪、、、到你这辈是知字辈。嗯,知泽”老头揣摩了揣摩说道:“知泽,知为之识,泽而亮。泽好是好,但是跟知字配起来就有些不合了,叫知行吧,知行而后有所为,嗯不错,不错”老头摇头晃脑一番,显得十分洋洋自得。
王泽撇了撇嘴,心想什么意思啊,不问我意见,自己先决定上了“喂,老头。”
“什么?”老头皱了皱眉头,王泽一时习惯赶快改口说道:“爷爷,你就不问问我的意见,我觉的叫王泽挺好的,不用改了。”
老头耐心的解释道:“这是规矩,从祖上传下来的,是不能变的,所以你必须改。”
“可是这是我妈给我起的名字!”王泽倔强的说道,父母起好的名字怎么能随意改呢。
“我还是你爷爷呢,我说改就得改。”老爷子一拍桌子,气哼哼的说道,一提王泽的妈妈,老头就火大,这个女人勾走了我的儿子,还想祸害我孙子,最后他加重了口气,“必须改!”
“不是,你怎么这样啊!”王泽不解的看着老头,一时冲动有些口无遮拦,“你怎么这么*啊,法西斯啊你?”
老头一蹬王泽,又拍了一下桌子,“你说什么?”
你会拍桌子我不会啊,王泽拍案而起,“我说你法西斯。”王慧兰和向永前都被王泽的动作吓的目瞪口呆,还没有人敢这样反驳老爷子呢。
“你、你、你”老爷子捂着后脑勺,被王泽气糊涂了。王慧兰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不留痕迹的笑了一下,赶快出来救场,“爸,王泽刚回家,有些规矩还不懂,慢慢来,先不急改名,反正离下次祭祖还有一段时间呢,你也别生气啊。”
老头也觉的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哼了一声顺坡下驴妥协道:“好吧。”说完拿起筷子扒拉了两口饭,但是越想越气不过。突然把碗筷一摔,冲佣人发起了脾气,“这是谁做的饭啊,怎么这么咸啊,想齁死我啊。”佣人敢怒不敢言。心想米饭里也没有装盐,你的舌头还能尝出咸味来。
老爷子说完一甩袖子走开了。王慧兰一看老爷子真生气了,责怪的看了王泽一眼,追老爷子去了。总之这场聚餐不欢而散。
向永前冲王泽尴尬一笑,竖起了大拇指,佩服的说道:“王泽你真行。哥哥我服了,你知道吗?这可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有人刚跟老爷子叫板的。”王泽尴尬的笑了笑,对向永前的夸奖自己应该感觉荣幸呢,还是感觉不幸。说实话自己也是刚才脑袋一发热。话赶话秃噜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