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车出现的太过突然,我无法也不能做任何过大的规避动作。一旦光学迷彩失效,被指挥车旁的警卫部队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紧盯着快速逼近的指挥车,默默计算车载感知系统的有效范围。知道车前缘的装甲板离我不到1米的距离,我才翻身爬在地面,轰隆声中指挥车从我上方飞驰而过。
我尽力的把身体平贴地面,同时还要整理散乱的迷彩服。当轰鸣声远去,继而有更加细小的,履带碾压地面的声音出现。
我抬头正视前方,有透明的东西想过撞来。根据该物体边沿的折射效果,我翻身努力的平贴地面挪动身体,堪堪得在其抵达时完成了位置调整。
再次把身体平贴地面,我几乎要把脸埋进地里。履带碾压地面的噪音从身体两侧流过。我只能一边起到不要被车底的什么东西钩挂住,一边继续用别扭的姿势整理光学迷彩服。
当履带车也远去时,我趴在地上久久无法动弹,知道确认不再有隐形的东西向我冲来才敢挪动身体,直到接近路基时一个侧翻滚下斜坡。
连续两次从车底逃生,我吓得手脚冰凉,好久了还能听到头顶有战车引擎在轰鸣。
我碰到的应该是告诉机动的特种部队指挥部,以及警卫部队。没有想到他们的机动速度如此之快,差一点变成了车轮下的亡魂。
轰鸣声远去,战场上的枪声和爆炸声稀疏下来。我犹豫了一下顺着地上履带的印记追了下去。
火星之子总部的核心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多边形建筑,它的外立面为灰色,刻印着带有火星之眼形状的行星标志,代表了自由的羽翼以及公平的天平掩映在行星标志之上。
我抵达时,指挥车和警卫的步战车停在建筑门口。建筑正门已被攻破,不时有交火声和手雷的爆破声从建筑内传出。
我判断,指挥官之所以会让指挥车靠近这里,一定是想要亲自进入核心区域处理某些事情。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不在戒备森严的指挥车内。
这是个大好的机会,脱离安保完善的指挥车,指挥官周围的警戒更容易找到漏洞。
我决定要找到这个该死的特种部队指挥官,当面质问他做出如此灭绝人性勾当的原因,并要求他下令终止这场可耻的背叛。
战时的关系,拥有光学迷彩我很容易的晃过守卫部队侵入建筑内部。
经过警卫部队的临时驻扎地,我听到士兵们正在谈论火星之子不堪的抵抗部队,其中还有女人和孩子加入其中。
两个聊天士兵说笑着儿童兵最后时刻如何讨饶,他们却没有给他机会。先打双腿,在用枪击碎两边的肩胛骨,把那个孩子削成了事实上的人棍。
我听的怒火中烧,这两个家伙,没有意识到他们杀死的是应该由他们保护的人民中的一个吗?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理智让保持潜行,可是感情上不允许。在我的认知中,这两个败类根本不能算是战友。想来作为任务的一部分,他们虐杀火星之子儿童的事情不会有人管。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实施黑暗的正义。
安静的接近其中一人的背后,斧手在他的头盔和躯干的接缝处轻轻一抹。好大的头颅便滚落下来,脖腔处血柱喷的老高。他对面的家伙被血溅了一脸,愣在那里。
我矮身从死人身旁掠过,纳米刀直插目标面门,再用力扭动。目标的面门裂开,两眼突出几乎掉落,鲜血和脑液向前喷出。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时间。我唯一要当心的就是不让血液溅到迷彩服上。当尸体到底,警卫部队发出警报,呼号和命令充斥耳机时,我已经进入建筑内部。
一路上看到成批的尸体倒伏在通道两侧。内部的平台,楼层,多出破损,所有有玻璃的地方都已破碎。可以看到民兵们在这里做了极其激烈的抵抗。可惜技战术水平差距太大。大好的生命平白的消耗在无意义的战斗中。
我在四通八达的通道中游走,避开交火的位置,绕开清理现场的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