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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设伏海域。贝蒂的舰队刚出港，德国的巡逻潜艇就发现了。潜艇指挥宫用电台报告了&ldo;敌人出动&rdo;的情报。该电文又被英主力舰队截获并破译。结果双方都以为敌人上了当，怀着紧张的心情开赴战场。5月31日下午2时15分。英舰&ldo;盖德利尔&rdo;号升起信号旗&ldo;发现敌舰&rdo;。同时，德军也认出了英舰，双方节节逼近。这时6艘英国舰只正从正西方插向德侦察舰队后部，企图截断其退路。他们不知道德军大洋舰队一直尾随着自己的侦察舰队，刚才的行动已使英舰陷于德军南北两队夹击的境地。然而，德军并未发现这一缺口而将计就计发动进攻，却只是循着刻板的诱敌方案行动，结果失去战机。下午3时40分，分散的英国第一、第二舰队汇合编成作战队形，根据英国海军传统，驶往东南上风方向，准备攻击。15时48分，双方都进入大炮射程，距离16000码，巨炮雷鸣般地响开了。无数的炮弹，载着死亡越过开阔的水面散落在军舰周围。当时海上浪高雾重，英舰没有冒险突击，而是根据多格尔浅滩战斗经验，在远距离射击。英德舰艇实力为6：5，虽然基本相等，但德舰按既定方针，往东南方向边打边撤，并不想久战。由于被德国巡逻潜艇吓怕了，英国第五战列舰队走&ldo;z&rdo;形规避航线，迟迟未能赶到战场。第一次世界大战开战后，德国重型水面舰艇采用了新式的全舰统一方位射击指挥系统，所有的火炮齐射时，弹着点分布小，新指挥仪在炮战中发扬了威力。15时51分，德舰&ldo;吕措夫&rdo;号打了几次齐射，就将&ldo;雄狮&rdo;号的副炮塔炸得粉碎。接着，德舰&ldo;毛特克&rdo;的一发炮弹也命中&ldo;雄狮&rdo;前甲板。贝蒂在弹雨中还未来得及修理&ldo;雄狮&rdo;，&ldo;雄狮&rdo;的x、y两炮塔便相继被打哑。（英舰前方两主炮塔命名为a、b；中部为p、q；后部为x、y。）16时整，伤势垂危的&ldo;雄狮&rdo;面临着极可怕的灾难，&ldo;卢琴福&rdo;打来的一发德国穿甲弹钻透&ldo;雄狮&rdo;的q炮塔，在炮塔内爆炸。所有操炮官兵非死即伤，钢壁上到处是肉块和残肢。英军乱堆在炮塔内的发射药被引燃，熊熊烈火包围了升弹机。如果火沿着升弹机烧下去，就会钻进弹药舱引爆炮弹和发射药，引起大爆炸，那么26000吨的英国旗舰连同舰队司令贝蒂就会呼啸着飞上天。这时，双脚被打断、身上多处负伤的炮塔指挥官哈维海军少校挣扎着，用双手爬着关死了炮弹舱和发射药舱的大钢门，拼命地打开进水阀，放进海水，连自己带炮塔一同淹掉，这样才熄灭了大火。（日德兰战役后，炮塔内部注水成了保持军舰生存的基本措施之一。）由于哈维的奋不顾身行动，&ldo;雄狮&rdo;避免了毁灭。英德舰队的后卫也投入激战。19000吨的英国战列巡洋舰&ldo;坚决&rdo;号和德舰&ldo;冯&iddot;德&iddot;塔思&rdo;号进行着殊死决斗。280毫米的德国穿甲弹和305毫米的英国炮弹拖着桔色的尾迹流星般地在水雾中穿行，仿佛空中有一座火的桥梁。下午4时4分，德舰的交叉火力击中英舰&ldo;坚决&rdo;号。一枚德国穿甲弹穿透炮塔装甲，在炮塔内爆炸，立刻引燃乱堆的发射药。火势蔓延，大团的黑烟从炮塔破口中冒出来，越升越高……30秒后，火灾终于烧到炮弹舱，接着便是山崩地裂的大爆炸。上千吨的炮塔像一具玩偶似的被抛上60米的空中。&ldo;坚决&rdo;号立刻左倾，翻转沉没。1017名皇家海军官兵随舰葬身海底。事后，在沉船漩涡中仅找到两人。英舰，&ldo;雄狮&rdo;号负重伤后，黑色的浓烟几乎把它盖没了，它拖着一身创伤艰难地撤出战场。它的对手之一、德舰&ldo;塞德利茨&rdo;号调转炮口，瞄准另一艘英国战列巡洋舰&ldo;玛丽女皇&rdo;号轰击。&ldo;玛丽女皇&rdo;此刻正与德国战

列巡洋舰&ldo;德&iddot;佛林格尔&rdo;号杀得难解难分。在两艘德舰的夹叉射击下，&ldo;玛丽女皇&rdo;简直无法招架。16时20分，&ldo;玛丽女皇&rdo;q炮塔被穿甲弹击穿，大炮无法操作。4分钟后，德舰&ldo;德&iddot;佛林格尔&rdo;又打了一次齐射。&ldo;玛丽女皇&rdo;负伤的q炮塔又中了3发炮弹。又过了2分钟，&ldo;塞德利茨&rdo;也打中&ldo;玛丽女皇&rdo;q炮塔2发炮弹。这些炮弹穿过重重装甲，直到舱底才爆炸，把&ldo;玛丽女皇&rdo;粗壮的钢铁龙骨炸断。27000吨的超级无畏舰&ldo;玛丽女皇&rdo;号竟像木制模型一样一折为二。它沉人水中时舰尾的螺旋桨还翘到空中，无可奈何地打着转。就在那一瞬间，&ldo;玛丽女皇&rdo;发出了震真欲聋的水中大爆炸，腾起的黑烟直升云天，仿佛把1266名英军官兵的灵魂带到天国。那可怕的沉船漩涡几乎把赶来救人的英国驱逐舰&ldo;新西兰&rdo;号也拖入深渊。皇家海军精华‐‐战列巡洋舰，在1小时内，竟被轰沉2艘，摧毁1艘，沉重打击了英军士气。舰挺减少，火力削弱，战局对英军过来越不利。下午5时，受到胜利鼓舞，一直后撤的德国侦察舰队突然转舵，反身扑向单薄的英国舰队。英舰队被迫后退，进行顽强的后卫战，眼看支撑不住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姗姗来迟的英军第五战列舰队终于赶到海战战场，这才扭传了英国海军的顽势。看到英国成列舰前来助阵，德国海军驱逐舰分队出动攻击。英网驱逐舰为了保护重型水面舰艇也冲到阵前，双方轻型舰艇展开搏斗。德国驱逐舰队逼近后，一连发射了12条鱼雷。英国第五战列舰队的司令官埃文&iddot;托马斯将军指挥笨重的战列舰都躲开了。英国驱逐舰向德军回敬鱼雷，由于距离远、航迹清晰，也被希佩尔将军躲过。英国第五战列舰队投入战场后，形势逆转。德军受到大口径炮的威胁，重新向东撤退。英舰&ldo;巴勒姆&rdo;号的一枚381毫米巨型炮弹在德舰&ldo;冯&iddot;德&iddot;塔恩&rdo;号水线下舰体上凿开数米直径的大洞。600吨海水涌进船舱，&ldo;冯&iddot;德&iddot;塔思&rdo;号舰尾沉入海面。幸亏德国军舰按照提尔皮茨理论设计加强了防水结构，&ldo;塔恩&rdo;号终于控制了进水，但被迫撤出战斗。德舰&ldo;空德利茨&rdo;号也负了伤，一座炮塔被击穿起火，仅仅由于采取发射药严密保管的措施，才避免了火势蔓延引起的大爆炸。希佩尔的舰队在冰雹般的英国炮弹下，狼狈后撤，几乎陷入危局。士兵恐慌起来，只有希佩尔本人还保持镇静，他一直坚持着，号召官兵勇敢地忍受由于众寡悬殊带人的牺牲。他在等什么呢？一位德军舰测兵激动地喊起来：&ldo;我们的大洋舰队终于来啦！&rdo;英舰&ldo;南安普敦&rdo;号上的观测兵也发现了德国大洋舰队。它们大多是无畏级舰以前的战列舰和巡洋舰，大小共有70多艘，由舍尔海军上将直接指挥。贝蒂用无线电向杰利科海军上将报告：&ldo;敌舰队在东南方。&rdo;下午4时半，贝蒂唯恐舍尔不敢上钩，下令全体英舰投入攻击行动。英国旗舰&ldo;雄狮&rdo;号经过难以思议的抢修，恢复了航行，继续进行舰队指挥。一群英军驱逐舰向负伤减速的德舰&ldo;塞德利茨&rdo;号发射鱼雷。&ldo;塞德刊茨&rdo;躲闪不及，舰首被鱼雷炸开一个大洞。在德国大洋舰队的密集炮火下，英舰&ldo;巴勒姆&rdo;挨了不少炮弹，死仿63人。英舰&ldo;马来亚&rdo;号上也有近百人死伤。贝蒂顶不住了，开始后撤，一边不断在无线电中向主力舰队呼救。杰利科海军上将指挥的庞大主力舰队成6队纵列，浩浩荡荡在海上航行。由于天气恶劣，导航系统精确度不高，采用&ldo;z&rdo;宇航海术躲避德国潜艇，未能按时赶到战场。杰利科听到贝蒂呼救信号后，命令把全舰队航速从16节提高到20节。主力舰队的前锋是英国第三战列巡洋舰队。它在胡德海军少将指挥下经过高速航行，抢先赶到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