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觉得百里这么啰嗦,头也不抬地问:“干嘛?”
百里视线掠过她那被黑发遮掩的雪白背脊,那里还残留着昨夜欢好的点点余痕,看着眸光便不由深邃起来,连声线也跟着沉了沉。他伸手,修长的手指从她圆润饱满的肩头,慢慢地往下滑,掐了一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淡笑着调戏她道:“你在我身边,我总是心猿意马,不能集中精神。”
笔尖一顿,白姬红着脸用被子将自己裹好,心里暗骂:登徒子,臭流氓!
百里心安理得地揽着她的腰,眼底映出她耳根羞红,目光游移的小模样,心里盘算着:要不一会再把阿浔推倒一次吧?
白姬觉得自己以前对百里的认识还是太表面太想当然,深入了解后才发现丫根本就是一禽兽啊!什么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什么清流隽逸,什么孤高出尘,全都是假象啊!!再一次被扑到在床的她指天发誓,以后定要和某人保持三米的距离,天天这样她三百岁的老腰实在吃不消啊!
“阿浔。”
“恩?”
“灵雾山此行没准凶险无比,你怕吗?”
“怕啊,那我能不去吗?”
百里笑着拨了拨白姬的鬓发,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行哦,我思来想去总结这些年的失败经验,还是觉得你只有待在我身边的时候才最安全。”
“……那你还问这干嘛。”
“我就是想吓吓你,让你片刻不敢离开我身边。”
蛇精病啊。。。颜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这日子不能过好了。
两人在浮山休整了一段时日,在继任大典开始前的几日出发去灵雾山。在百里口中,灵雾山与浮山比邻而居,其实不然,要是用腿脚走的话大抵要走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到,不过白姬如今跟了百里这个大户,出行虽还没有达到龙辇凤轿的程度,怎么说也有根前魔君用过的骨杖乘上一乘。
骨杖化作一道银光在层云翻涌中呼啸而过,白姬咚咚敲了两下,问百里:“这骨杖我以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用?”
百里睨了她一眼道:“本命法宝岂可轻易拿出来示人,一不小心便是杖毁人亡。”
白姬打了个激灵:“那你现在怎么舍得把它拿出来用了?”
百里顺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一点也不关心为夫,我原先所用的青玉钩早在倚香楼里毁坏,手上没有武器,只能将它祭出来凑合凑合,哎呀,好久不用一点也顺手。”
语落,屁股下骨杖忽然猛地一抖,像是不满意百里的话般闹起脾气来。
百里拧眉,抬掌拍了杖头一记,威胁道:“别闹,再闹小心我将你折了。”骨杖发出一声不甘的嗡嗡声,消停了。他转头看见白姬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不免好奇:“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为、为夫?”
百里恍然大悟,笑着颔首:“没错,为夫。”
白姬回神后拉下脸来:“那你聘礼还没下呢!”想空手套白狼?哼,没这么容易!别以为她躺在地宫三百年就不懂人情世故了!
——喂喂,关注点好像错了吧?!
百里沉吟片刻,刚想告诉白姬其实聘礼他暗中陆陆续续已经送出去好多了,却不知她留意没留意。就在这时,天边忽然飞来一朵瑞光四射的祥云,山河君一袭锦袍五彩斑斓地立在云里,正笑着和他打招呼:“哟,百里君好久不见!”
“恩。”百里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山河君又转头和白姬打招呼:“白姬,听说你去三生秘境里寻回前世记忆了,怎么样怎么样都记起来了吗!?”
白姬点了点头:“唔,是想起来了,连谁杀的我也一并想起来了。”
百里两手交叉将她拢在怀中:“放心,仇我已替你报了。”
“恩。”白姬亲昵地蹭了蹭他脸。
百里寒光逼射的眼眸里登时被柔情所淹没,低声道:“亲一口。”
推开他凑过来的脸,白姬别扭道:“别,山河君还在呢!”
百里睨了山河君一眼,警告意味浓重:“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话虽如此,还是收起玩闹的心思,正儿八经地看着山河君:“没想到天狸族连神君也邀请了。”
山河君含蓄地笑:“其实每一届都有邀请我啦,只是前两年本君懒得来罢了,至于此次来的原因么,恐怕百里君心知肚明吧?”
这么说,山河君也怀疑敖恒将会破坏这次的继任大典?
几句话的功夫,目的地却已是到了。白姬从天上俯瞰下去,灵雾山整个包裹在一层浓重莹白的雾气之中,越是往山顶去,雾气越重,一道幽绿色的光芒拔地而起在雾气的包裹下直冲云霄。
“这就是通天树?”
百里点头,横手掐诀,将那雾气划出一道豁口,里头浓郁充沛的灵气顷刻间涌了出来,白姬见其中霞光隐显,仙灵之气满溢,心下赞叹不愧是妖仙趋之若鹜的灵山,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三人才从那豁口进去,身后的雾气又狂涌上来将那缺口填补,同时,真正的灵雾山出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