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她终于确定是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叫了他一声,她再不愿见到他,可这么多天所见到的第一个认识的人,不管是希泽还是其他熟悉的人,梨落想此刻她都是开心的。她在叫完他名字后,哭了出来。没有什么形象。
希泽俯身下来,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将她抱了起来。“不哭了,又不是孩子了。”放到了马车上。那侍卫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也害怕起来。“把那个侍卫杖毙了吧!”他的语气淡淡的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不要!他没有做错什么,我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死了。”梨落拉了拉希泽的衣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自己怎么能在他面前哭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听你的。”他又撤了那道命令。他紧绷着一张俊脸看她,然后再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说梨落也不说,气氛很冷,她饿极了,也顾不得希泽看她的异样目光,抓着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吃得太快咽到的时候,拍着胸口,自己给自己倒水喝。希泽始终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一改往日的戏谑作风。
马车行了一段的路程,停了下来。希泽掀开车帘下了马车,梨落也跟在下了马车,“今晚我在你这留宿一晚,我可以给你做饭,不白住,明日就走。”梨落跟在希泽身后。
希泽停了下来,回头看落在身后一瘸一拐的梨落,她的嘴角还沾着糕点屑。头发都散了下来,他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说好或者不好,只是折了回来,拦腰抱起她。
“我可以走的,只是慢了一点。你放我下来。”梨落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太脏,怕弄脏了希泽月白的锦服。希泽并不理会梨落的话,抱着她一直走到了名为竹轩居的院中。推开门走进去。按动书架后的开关,书架自动的打开,梨落惊的张开了嘴巴。她不知道希泽要干什么?她问他话他也不答跟往日里的希泽不一样。
希泽抱着梨落入了书架打开的通道,里面烛火明亮,越走越宽,开始有些雾气萦绕是个温泉。
“希泽!你怎么不说话。”梨落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希泽低头看了她一眼,抱着她进了温泉中,将她放了下来靠着自己。“落儿!我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当初不该放你回祁渊身边。”希泽终于说了一句话。
热气熏得梨落的脸开始染上红晕。“都过去了又什么好想的。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我没有可以穿的衣服,你可以借套丫头的衣服给我,我回去后还给你。”她衣服被水浸湿,希泽的也是。
“呵呵!你就这么怕跟我沾到一点关系?”他的眉皱了皱,她对他分的太清。“是!”她回答,希泽眼中流出今晚第一抹笑,只是这笑让梨落觉得有些害怕。
“很好!”希泽道,跨出温泉。拖着湿的衣服走了出去,背影挺拔。梨落叹了一口气,估计希泽被自己气到了,于是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想着好好的洗个澡。多日来的疲倦慢慢的消褪,这么多天来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还会做噩梦。所以此刻连困意都袭了上来。
希泽手中捧着自己亲自挑选的衣物出现在温泉里,雾气里,他看见她光洁的背影,趴在池边一动不动,走到她面前,发现她睡着了,睡得很熟,这样都能睡着她是有多累。
希泽将她从温泉中抱起,她所有的风光都在希泽面前,白皙的肌肤上由于热气染上了一层粉红色水珠在上面显得无比娇嫩,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移开目光,将带来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抱了出去。手下却还是她丝滑如绸的肌肤。他身体的温度变得高了起来。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后命丫头进来给穿好衣服。又命人找来大夫给她治腿伤。
“别砍我的手,我不回去,不回去。”希泽坐在她的床边并未离开,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没有人可以砍你的手,别怕!”知道她是做噩梦了,希泽用锦帕擦她额头上的汗。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希泽的手。
“祁渊!祁渊!救我!”她睁开眼睛,从噩梦中醒来,希泽的俊颜在她面前。而自己的手正紧抓着希泽的,她像是抓了烫手山芋般迅速的将他的手放开。
“我做恶梦说话了?”梨落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嗯!吃点东西吧!”希泽不以为然的起身,让丫头将饭菜端了上来。“我衣服……”梨落掀开被子时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衣服不是没有吗,怎么此刻什么都穿戴好了,“放心!是丫头帮你穿的。”希泽一语道出了梨落的心思,看着微微的舒了口气,希泽嘴角的笑又一次扬起。
“说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希泽坐在梨落对面,“我从离国逃了回来。”梨落吃完满满的一碗饭,然后满足的喝了口茶,“传言你跟着玄冥去离国当太子妃了,呵呵!若是真的当初我做的就有些可笑了。”希泽抿了口茶,“谁说我去离国当太子妃了,我是要嫁给祁渊的,不是那个疯子。”梨落有些激动,自己差点就回不来,费了那大的劲吃了那么多的苦到头来被人说成了去离国当太子妃。
“我信你。那如何去了离国?”希泽的目光从她气愤的脸上略过,“叶甄要杀我,叶甄也就是祁渊现在的王妃。”梨落解释道,“继续”希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笑的是玄冥救了我,将我带回了离国,囚禁在他的身边。”梨落回想起那段日子还是有点害怕,虽然玄冥给她好吃好穿好住的,但他的行为给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确实可笑,单凭你一个人是不可能从离国逃走的。”希泽拎手中的茶杯,“你说的没有错,到处都是玄冥的人,可还是有一个女子帮了我给了我不知道什么药,让我放在酒中让玄冥喝下。”梨落回忆。
“呵呵!以玄冥的警惕性是断不会喝下那酒的,其次若对饮且不说你不胜酒力,你自己也会中毒。”希泽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你说得没错,她事先让我吃了解药,他生辰那天我给他做了饭菜庆生他本就心情不错,酒又是我喂他哄他喝下的,我自己也喝了,所以他并没有怀疑。”梨落说道。
希泽转过身来,“你喂他喝的?呵呵!美人主动献殷勤又有几个男人会拒绝。这招不错。”他的目光中带着梨落不明的笑意,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其实很恶心。”希泽的脸上表情僵了一瞬,“不管怎么样,你逃了出来。”走到她面前又将她抱起,“你的腿伤需养段日子,不然以后就真的是个瘸子了。”梨落在他怀里有些僵硬。希泽的发抚到她的脸上有些痒。
“早点歇息,有什么事就吩咐丫头去做。”希泽将梨落放到床上后理了理衣服,梨落点头,其实想跟他说声谢谢。她总感觉今日的希泽跟往常不同。
“你同我亲吻时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感觉恶心。”他走到桌边时停了下来,身后躺在床上的梨落,半天没有说话,“我知道了你的答案。等你腿伤好了,你想去哪儿我派人送你。”希泽的步子依旧沉稳。推门出去吱得一声门被关上。
希泽走后,梨落并没有睡着,他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答案其实是否定的,她没有觉得恶心,在亲吻方面希泽是她的老师,是他教自己如何亲吻,跟他亲吻时她心里的感觉她说不上来。
第二日,她在丫头的搀扶下,到院中晒太阳,这样的放松毫无警惕的日子,许久不曾有过,希泽从另一间屋内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美人,梨落听见声响,侧目过来,那美人是梨落没有见过的。
“王爷!昨晚你折磨死人家了。”美人说话声音不大,但竹居轩安静这一句话还是落入了她的耳中,梨落一笑果然是风流王爷。随即又转过脸闭上眼睛小憩。
“呵呵!不喜欢吗?”希泽又恢复到往日的邪魅,美人点头回味昨晚痛苦的**。希泽瞥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梨落,阳光下白皙的肌肤显得透亮,长长的睫毛动了动,随手将手中的书覆盖在面上,遮挡阳光。
“今日感觉如何?”希泽走近问道,“还好。你让祁渊来接我吧!在这有些叨扰你。”梨落移书卷,希泽在她面前挡住了阳光。“若你想,我便派人去告诉他。”希泽道,“嗯!谢谢!你来这游玩?真清闲”梨落坐直了身子,希泽也坐了下来。“呵呵!一路游山玩水就到了这里,没想到会遇到你。”跟梨落的猜想一样,“若不是你,眼下我不知该如何回去。谢谢!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算是感谢。其他的你也不缺。”希泽听完一笑。
“那好!今晚若是方便就做些吧!”希泽起身说道,“行!那你今晚过来,我等你。”梨落看着希泽的背影,发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不自觉的脸一阵燥热红了起来。“好!你等我。”希泽转过身上来,嘴角含着点笑。“那你喜欢吃什么?”相处过一年的时间梨落觉得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这个不重要。”梨落犯愁了他这样说。只能笑了两声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当晚,希泽果然是来了,梨落做了几样自己拿手的小菜,暖了壶酒,这春寒料峭的梨落觉得这酒冷。便暖了!
“敬你一杯。”梨落给自己希泽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你酒量不好,还是算了,你这心意我领了。”希泽笑了笑径自拎着酒杯喝了口,梨落皱了皱眉,“只喝一杯。反正我喝了。”她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咳咳了几声,希泽笑了笑。“呵呵!逞强。已经派人同他说了,几日后他便可以到。”希泽道。
“真的?”她看着希泽的眼睛闪闪发亮。心里的雀跃掩盖不住的浮出笑意来。“真的。”希泽抿了一口酒,“太好了,我后悔自己当初说什么两年后嫁给他,现在想要回去就嫁。然后我还住在奉行山上,那里安静,他爱我,我爱他就够了。再给他生两个孩子,这样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也无聊。”梨落完全没有看希泽,自顾自的对未来进行了设想,她又把希泽当成了朋友,希泽不接话,她看眉飞色舞的神情。“你尝尝这个,别光顾着喝酒,这酒又不是我酿的,表现不了我的诚意。”梨落给希泽布菜说道。
她布的菜希泽一一的吃下。期间二人的话并不多,“明日我便离开此处,留些丫头伺候你。你安心等他”希泽的身上染上了点酒气,今晚他喝的不少。“嗯!”她点头,希泽推开门,风吹了进来。烛火晃荡。一下就灭了。屋子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