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他杀人,哪里杀得动?
阿魄,阿魄。
他心里又念起这个名字,他真心实意地在恨他,可现在又无端地想起了他。
自己应该怎么做?
若要投机取巧,这些被自己一席话激起兽性、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浪子们,就算自己能保持清醒去欺骗他们,他们现在还会信吗?
若要杀人,自己现在能否杀得动。
没有一条路是完美可靠的。
可如果阿魄真来了,他会怎么做?他会为了自己杀了这些人?
他不会。他极少会选择用杀人的方式解决问题,除非迫不得已。
容不得邱灵赋多想,外边的嚷闹声已经逼近,他将剑握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些人料想邱灵赋敌不过,也不去隐藏自己的踪迹,只大喇喇道:&ldo;邱灵赋,你还是赶紧束手就擒的好,也少受点苦!&rdo;
肮脏的气息一下涌入这个并不复杂的小洞道,邱灵赋听着那脚步,知道自己与那些人已经只差了不过十步。
他将那软剑抵在身旁,闭上眼睛,仔细听那些人的气息,知道这已经进来的就至少有五六人。
那五六人嘴上劝降,手上的刀剑却一一立了起来,谁都知道,那邱灵赋可是身传邱心素,为人又狡猾。人多了可以壮胆,但可不能壮心。
这伙人不知道这洞道的结构,正小心向前探查,突然一道灰影从暗中袭来,像是一片浮来的尘,看不清也挡不住。
迎面一人惊叫一声,身前立刻被那软剑削了一道。
第一剑先发制人,那人身前的衣立刻被血染得红透,已经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但身后立刻有人喊道:&ldo;捉住他!&rdo;
这伙人眼睛被血烧得红亮,他们都是无所畏惧的江湖好汉,迎着那千变万化的软剑,袭向那脸色憔悴的少年。
洞道外的人听洞中铿锵声不绝于耳,陆续不断要进来相助。
邱灵赋纵使有那个心,却因为身心疲惫,只得吃力地使着那软剑。他将那些袭来的刀剑暗器一一抵挡,但那朝他身上压来的武器只多不减。在这逃不出的死路中迎战如此密集的剑锋,他手中的软剑很快就被击落在地,人在立刻就被擒住了。
这伙人哪里想到那么容易,都觉得一切顺心顺意,大笑着把他双臂捉住,往后粗暴一扯,结识捆绑在一起,任他狼狈扭打也挣脱不开。
他们看着他在地上无力地挣扎,发出得意的怪叫,也奇怪这花雨叶上风光的少年,原来是这么不禁打的三脚猫。
众人牵着一根绳往外有洞光的地方拖去,让地上粗糙的沙石刮得邱灵赋背部鲜血直流,听着他愤怒又痛苦的□□,反而更加得意。
忽然有人担心道:&ldo;这可是邱心素的儿子,要不咱们好好对着点?&rdo;
另有人粗声粗气道:&ldo;怕什么!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把他杀了,谁会知道?&rdo;
其他人心里也道是,这动作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邱灵赋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被这伙人用兴奋的目光盯着。
他们把邱灵赋拖出来后,重重摔在了那洞顶洞口之下,这样便可好好看清他的脸。
那洞口只上也探出了几张脸,看到那在花雨叶上风光得意的少年,如今遍体鳞伤动弹不得,全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上边传来声音:&ldo;你们快点,要是再来人了,这一杯羹可不够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