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闻一显然不信,越发觉得小姑娘是被小二给欺负了。
“主子,楼下的花受不得冻,否则就会枯萎的。”
言闻一放下手中的糕点,意味不明的盯着窗棂,悠悠道:“这屋里不摆炭盆,小姑娘写字也受不得冻啊……”
门外的金戈:“???”
主子这是在说什么呢?
一会儿炭盆一会儿小姑娘的……
他来不及思考,就听屋里又传来声音——
“明日起,此屋中设炭盆,四个。”
金戈:“……是。”
他最近越发觉得主子奇怪了。
自己住的院子里都没有炭盆,也不嫌冷啊……
怎么偏偏这么一个小屋子里坐着还嫌起冷来了呢?
而且四个炭盆,里面不得成蒸笼?
屋中,言闻一的手掌一寸寸的抚过书案,拿起被随意扔在砚中的毛笔,狼毫上沾满了墨水,他仿佛看到了小姑娘最后要走时,还是起了一点小脾气,将毛笔随手扔到了砚中。
啧,脾气真差。
只是越这般,他越想逗弄她。
他将毛笔重新放回砚中,准备再晾小姑娘几天。
毕竟,无论是人还是机会,得来不易才会倍感珍惜,轻而易举只会令人鄙弃。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荀子。
顾初月觉得,这种精神难能可贵,她完全具备!
故……
第二日,顾初月辰时就从学士府出发去露华台,直到午膳时间都没有回去,心平气和的抄写《女戒》,偶尔听到一两句戏文也不为所扰,簪花小楷写的越发流利顺畅。
一直待到未时才回学士府。
临走时,珍珠不舍的从荷包里掏出银票,今日花费共四百五十两。
第三日,依旧是辰时出门去露华台,顾初月坐在书案前,云淡风轻的抄着《女戒》,偶尔喝一口清水,也觉得不错。
未时回府,珍珠肉疼的掏银票,今日支出共四百二十两。
第四日,照旧是辰时出门至露华台,顾初月坐在书案前,怡然自得的抄写《女戒》,嘴里叼着从府里带来的杏脯,觉得生活美滋滋。
未时准备回府前,珍珠心疼的掏出银票,今日支出共四百八十两。
……
第八日,还是辰时出门至露华台,顾初月咬着茯苓饼,急的在屋里转圈。
因为整整八天了,她都没等到大魔王!
“言闻一是突然放弃了喝茶这个爱好吗?都不出来溜达一下的吗?是露华台的茶不好喝,还是露华台的美人儿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