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那种恐慌与痛感。她竟然重生了,而且重生在她最不想面对的一天。她颤抖的抓住身下的粗布床单,这种痛苦为何又让她经历一次。“滚开,滚开。”出于身体本能,她开始剧烈的挣扎。男人如同野兽一般的眸子冷的吓人,充血的眼眸证明着他此刻的不满:“给本王下药,这不是你想要的?”同样的话,让夏栀的灵魂都跟着颤抖。她没有给摄政王下药,是夏依害她。想到前世夏依跟云逸两人,一边虚情假意,一边利用她至死,她都恨不能将他们拆筋剥骨。随着男人结束后的一声低吟后,他起身一脸阴云的将衣衫穿好。夏栀回过神来,立刻抓住要离开的男人哀求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下药的人不是我呜呜呜……”言澈站在那里没动,他宽肩窄腰,乌发雪肤,上扬的凤目里蕴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轮廓深邃而分明,五官立体精致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带着极具攻击力的英俊相貌,一身深紫色的蟒袍深沉里又多了几分诡谲莫测。夏栀不知道摄政王会不会帮自己,可如果不想发生前世的悲剧她只能求助摄政王。“王爷,救救臣女求王爷救救臣女。”夏栀一双满是泪痕的眼眸里透着清澈的水光,本来就绝美的容色此刻又多了一份楚楚可怜。摄政王言澈闻言皱眉:“真不是你?”“真的不是我,王爷如果臣女有半分虚言定让臣女天打五雷轰。”夏栀眼神坚定的发誓。“本王信你一次。”王爷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此刻听在夏栀的耳朵里显得格外悦耳。前世她因为痛恨眼前这个强了他的男人,所以剧烈反抗中抓破了摄政王的脸,导致摄政王负气离去。而今生她选择承受求救,而不是强力挣脱,只是不知这样,能不能摆脱前世的困境。“言一。”镇南王冲着外面空气叫了一声。很快从暗处出来一个青年,这青年前世的夏栀见过多次,正是摄政王的近身侍卫之一。“避开人带她离开。”言一全程没有说话,只按王爷的吩咐做事。夏栀低着头,还没有回神只见言一带着自己“嗖”的一声飞上墙头悄悄离开。夏栀顺利出来,不敢耽误赶紧来到老夫人的院子。今日镇南伯府宴客,祖母那边人应该不少。她从后门进入梧桐苑,然后等祖母身边的王妈妈过来。“妈妈。”“大小姐,你这是?”王妈妈皱眉,这大小姐衣衫不整,衣领甚至还有扯破的痕迹,这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已然看出夏栀刚干了什么?她脸色立刻沉下说道:“大小姐,您在乡下陪同外祖母难道就没有学习礼仪规矩?你怎能有如此放荡行径?你简直有辱夏家门风。”夏栀心里冷笑,辱没夏家门风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害她的那对母女。她没有时间解释,赶紧用很快的语速道:“王妈妈,这件事关乎到摄政王,还请王妈妈请祖母来私下说话。”听到摄政王的名头,王妈妈脸色果然谨慎严肃起来。因怕有人看到夏栀现在的样子,于是将夏栀悄悄带到没人去的偏屋。夏老夫人借口出来,然后见到夏栀一副刚刚失身的模样,她脸色难看至极。“你,你怎么回事?”夏老夫人气的手都在颤抖。夏栀知道祖母是一个非常有手腕的人,不然也不会以农家女的身份,嫁给有爵位的镇南伯世子,还能安稳至今。只可惜伯府衰落,现在靠着典当家产过日,现在的镇南伯身上没有任何官职,就连家里的后辈都难有一个出息的。夏老夫人想给大儿子谋个官,她可是费劲了各种办法。这不卖掉城郊唯一的庄子才举办这么一场大宴席,谁知道来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夏老夫人一边要强行欢笑招待她们,现在还要分心处理孙女这件事,心里怎会舒坦?夏栀“扑通”一声跪下:“祖母有人要害孙女。”就这样夏栀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被人下药,与摄政王在怀旧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夏老夫人吓的脸色一遍:“你说那人是摄政王?”夏栀点头:“是,如果孙女没猜错下药之人应该已经前去捉奸了。”“你为何如此想?”她道:“祖母,既然有人给孙女下药那定不会简单,无非就是想要败坏孙女的名声。”夏老夫人也想到了这里,顿时脸色就难看极了。该死,她们平南伯府现在只剩下平西侯府这一门好亲事了,能不能与平西侯府结亲直接关乎到大儿子能不能谋得官职。想到这里,夏老夫人立刻让王妈妈给夏栀准备一套立领的衣裙。等夏老夫人回到主厅,就见这里已经空了。“人呢?”一个丫鬟上前道:“平西侯夫人听说大小姐曾经在怀旧居住过想要去看看,大夫人就带着大家去那里观景了。”夏老夫人脸色难看:“那边院子除了一个古井跟三两小房舍还有什么景观。”只见怀旧院内,夏栀的继母夏大夫人刘氏,给自己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那房间的门便被丫鬟打开。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睡觉,从外面这个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到有没有别人。只听丫鬟惊叫一声:“啊——”夏栀的继母刘氏听到这尖叫就仿佛看到某种提示一般,立刻冲过去将门大推开。还没有见到人就开始训斥:“夏栀,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情?本以为乡下长大的只是规矩差了一些,没想到你不光规矩差还做出如此与男人私通这等下贱丑事。”落在后面的夏老夫人听见这话,气的脸色铁青,这刘氏如此叫嚷是要彻底坏了她孙女的名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