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的话就像是往湖里扔了一块石头,波澜立显,“是啊,天公将军为什么不召我们议事?”“有很多事情还要天公将军决断呢!”“到底是谁护送天公回来了,可要重谢!”
“天公将军迟迟不露面,是不是真的和外间传言一样,你们软禁了天公将军?!”
正厅一下子安静了,“刚才谁说的!”没人承认,都相互看着,“到底是谁说的!”张梁气的浑身发抖。
“二哥,你怎么了?”张宝恰巧赶到,“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来见天公将军的。”“大哥?大哥回来了?”
“二哥,是不是大哥回来了?”“没有,他们听信外面的传言,认为我们软禁了大哥。”
“md,我会软禁亲生哥哥?!你们这帮人!”张白骑看张宝以为张角回来的惊喜表情不似做作,“既然是谣传,我还有军务在身,先行一步。”
张白骑带着张燕、孙凯起身告辞,张宝依然不饶不休的大骂,“你们都忘了我大哥对你们的恩情了么?还敢集体来*问我们?!”
“你们等我大哥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卜己撇撇嘴,正好被张宝看到,“卜己,你不服气是么?难道还要让你们搜上一搜?!”
“等我找到真看到天公将军进来的人,我还真要带人来搜上一搜!大贤良师对我卜己有恩,我忘不了!你们两个可跟我没有干系,别在老子面前训斥人!”
“卜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卞喜关系好,卞喜坏了大哥的法术,我还没有追究呢,你再闹事,连你一起追究!”
“我随时恭候!”卜己说完带着自己一系的将领转身出门。别人见气氛不对,也纷纷起身告辞,转眼只剩下张梁兄弟二人。
“二哥,消消气。”张梁接过张宝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怎么突然有这样的谣言的?”“二哥,不如请军师过来商议一下?”
片刻之后,侍卫引着简雍进来,“军师,今天是事情你知道了么?”“什么事?”张宝耐着xing子一五一十的给简雍讲了一遍。
简雍听完沉吟不语,张宝忍不住问道,“军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事有几种可能,一是天公将军确实回来了。”
“不可能!”“人公将军息怒,听我慢慢说,天公将军因为有什么事情避着我们不见,所以我们不知道他回来了;二是汉军没有抓到天公将军,听说天公将军没有出现,所以放出谣言;三就是黄巾军中有人不满二位将军,想要取而代之!”
“要是汉军放出来的消息怎么办?”“地公将军只要抓住造谣人严加审问即可,只是属下就怕不是汉军所为。”
张梁直视简雍,简雍毫不在意跟他对视,“汉军现在自顾不暇,这事多半是自己人所为。”
“二位将军虽说是天公将军的弟弟,但是勇武不及上使张曼成,智谋不及波才,大渠帅多是和天公将军一起举事的老人,二位将军资历不够,自然有人心存不服。”
“那军师,我和二哥该怎么办?这帮人太过分了!”简雍摇摇头,“我倒是有一计,但是不好,还是算了吧。”
“军师你太不爽快了,这里就咱们三人,但说无妨!”张梁也点点头,“军师请说。”
“我有一计是杀一儆百,二位将军可宴请众将,两侧暗藏刀斧手,摔杯为号,将对二位将军最不敬之人拿下,细数罪状,当场斩杀。”
这,张梁一阵犹豫,“军师说得对,把卞喜和卜己拿下,我看他们还这么嚣张!”“还请军师先捉拿制造谣言之人,别的事情再行商议。”
等简雍远去,“你瞎说什么,要是被人传出去,卜己先下手怎么办?卜己手下数万jing兵,这要是事情泄露,看你怎么收场!”
张梁召来侍卫,“找几个面生的侍卫,跟着简雍,以后他府上前后面都派人暗中盯着。”“二哥,你这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小心为上。”
“波帅,太原郡送来的家书。”波才打开家书,随口问道,“太原那边有什么事情没有?”
“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有什么不当讲的,真有什么事?”信使立刻跪下,“坊间传闻,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软禁天公将军,众多渠帅一起去质问二位将军,双方不欢而散。卜帅天天带着手下在街上寻找亲眼看到天公将军进府的人,说,说要是找到了就带人去搜查州牧府。”
波才听到这个消息就好像被人打开了天灵盖,一瓢雪水浇下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的知道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天,在路上行了三天,最少也是七八天的光景了。”“快备马,周仓你留在雁门郡。”
波才指着信使,“再给你一匹马,我带人回太原郡,你ri夜兼程去上党郡请神上使!”
波才还在赶路的时候,州牧府张灯结彩,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宴请大小渠帅,除了在外地守备和当值的渠帅,人人到场。
张梁举起酒爵,“前些ri子和各位有些小矛盾,各位见谅,这杯酒敬各位!”张宝脸se有些不自然,“是,是,这杯酒敬各位!”
“多谢将军!”一个侍卫走到张梁身边耳语几句,简雍和刘备对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
张宝得到张梁的暗示,心里胆气也足了,“天公将军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修炼,并州的大小事情由我人公将军和地公将军共同处理。以后各位渠帅注意点,要是出格了,别怪我兄弟俩不讲情面!”
卜己一直就看不上张宝,虽说也跟张梁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是张梁也读过些书,在卜己眼里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但是张宝,怎么看都觉得是被两位兄长宠坏的孩子,一点人情世故不懂,天天牛皮冲天,卜己怎么也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