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翻过这个山坡就是南安城了。”“好,我们在南安休息一晚上,明天就到交州了!”来到坡顶的士皓明突然不说话了。
下面万余名士兵整齐列阵,一面面旗帜迎风招展,士兵身着白旗白甲,笔直的站立着,就像是万余杆标枪。
陈到一抬手,中军大旗哗啦啦的扬起,白se的旗子上只有报仇这两个大字,士皓明的眼睛模糊了,用袖子擦了擦眼角,“风沙真大,走!”
陈到和魏延迎上士皓明,“主公,请换衣甲。”魏延说上托着白se的披风和一身孝服,陈到一抱拳,“主公,白耳军一共一万一千士卒,实到一万一千人,全军上下愿随主公出征!”
“好,很好!”士皓明用力捶了魏延和陈到,“ri后有朝一ri,苟富贵,不相忘!”说话间士皓明已经换上白甲和孝服。
“主公,文长临来之时,刘巴先生有书信让末将带来。”士皓明接过书信,撕开火漆,‘主公,前ri之事实非黄三之过,扬州内乱未平,外有强敌窥伺,实在无法多线作战,况大军千里奔袭,劳师袭远,未见寸功而后方必失!今调遣陈到将军一万白耳兵,已是扬州财赋极限,陈到将军治军严明,处事谨慎,魏延为辅,相得益彰。主公出发之ri,我等已假借主公之名,上书天子,表奏南中大乱,残杀汉家子民,愿领兵协助交州平叛,望主公勿怪。南中地形多变,谨防南人诱敌深入之计,理应谴出一军寻找交好部族,方为上策。主公此去勿念,我等定竭尽所能守卫扬州。’士皓明贴身收起书信,“叔至、文长,起兵出发。”“主公,稍等片刻,魏腾等人正在赶来。”
“主公,我等来迟了!”魏腾等人翻身下马,“你们都来了。”全柔还是一身儒装,“主公,家奴们走得慢,我等先行骑马赶来,和主公一起平定南中。”
士皓明的目光扫过陈到、魏延、周宾、魏腾、虞翻、朱治、全柔,“上下一心,三军用命,何愁不能建功立业?!”士皓明战刀直指西方,“白耳兵!”“攻无不取,战无不胜!杀!杀!杀!”
残阳如血,最后一丝金se的阳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踏着整齐而又坚定的步伐前进。
交州城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传令,全军休息一刻。”士皓明走到溪边掬起一捧清泉洗了把脸,蹲下身将水囊灌满。
“大表哥,前面就是交州城了,为什么下令在这里休息?”感受着流水从指间流过,“休息之后继续前进,士元我有事情要你去办。”
“大表哥你说吧,士元尽力去做。”士皓明将水囊扎好,放在马背上,“你去交州城,通报有扬州友军经过,绕城不入,无需接待。”
“这哪有千里行军过家门不入的道理?”“昔ri先贤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今天我士皓明也仿效一次先贤,大仇未报,过门不入。”魏延站在旁边听到士皓明的话,“我等任凭主公驱使!”
士皓明很满意魏延的适时,“士元,你快去吧。”目光看着士元远去,“继续出发,直奔榆林!”
“皓明怎么还不回来,刚才不是说离城二十里么,怎么这么半天。”陆氏不停地朝厅外张望,士燮不停地喝茶,浑然没有发觉茶杯里早就没水了,“你着什么急,大军要在城外驻扎,哪有主帅这么快就能安排好的。”
“你就知道说大道理,也不再派人去看看。”脚步声传来,陆氏坐回座位,士燮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厅外。
“伯父、伯母,士元来了。”“不用多礼,大军到哪了?”“伯父,大表哥说古人有为国事过家门不入,今天要效仿古人,姨夫大仇不报,不如家门。”
士燮半天没有说话,士元站在下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士燮猛地一拍案几,“很好,不愧是我士家的好儿郎,理当如此!”
陆氏白了士燮一眼,“这么大动静做什么,有志向也要回家那几件换洗的衣服,我还想问问什么时候娶亲呢,糜环和张芷若我是见过的,倒也都是个好姑娘。”
“你还夸他,定亲娶妻这种大事,要不是士徽家书里提到,我们还都不知道呢,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翅膀硬了。”士元站在下面直擦汗,大表哥是不是知道回来要挨收拾才不进城的……
三天后大军已经进入榆林境内,一眼望去,路两旁的农田全是杂草,民居也是破烂不堪,看样子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将军,我们抓到了两名探子。”“带上来!”两个农夫被带了过来,“大少爷,小人是董朝将军麾下斥候,以前在交州军营见过大少爷。”
白耳兵已经从他怀中搜出证明身份的令牌递了上来,“董朝将军现在何处?南中叛军又在哪?”
“董朝将军现在屯兵百se,至于南中叛军早在我军赶到之时已经退出交州。”士皓明皱着眉头,没有道理啊,叛军完全可以趁着交州军赶到之前继续扩大战果,就算是要诱敌深入也要和交州军打过几场再撤兵才是。
斥候一脸兴奋,“据属下探知,叛军撤退和大少爷有关系。”“胡说,我才到榆林,叛军早就撤走了,有什么关联?”“据幸存的百姓说,叛军占据榆林之后,每天都有士官死于非命,但是每次都抓不到凶手,每个死亡的士官身旁都会出现一个刻着扬字的小木牌。”
“据属下等人推断,叛军定是被这种事件搞得苦不堪言,况且对交州不熟,死亡的士官越来越多,为了稳定军心撤回南中也是上策。”
这一听就知道是西门贱的凌翔堂的手笔,刺杀敌军中下层士官,让敌军军令不能有效传达,迫使敌军撤退。好兆头,士皓明一拍战马,“前进,目标百se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