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之战,士皓明麾下周宾、朱治巧施连环计,火烧雍凯藤甲兵,雍凯下落不明,藤甲兵折损六万,俘虏三万余人。
全柔从五万俘虏中识破朱褒等十余名叛军将领的伪装,眼力之准令人叹服;魏延指挥奇怪的车辆大破木鹿的野兽大军,迫使木鹿投降。
陈到所帅的白耳兵力克刀獠丁军,魏腾也略有斩获;另外董朝在田林设下埋伏,高定中计,被俘三万余人,自己下落不明。
士皓明所帅交扬联军,一月之内连克越巂族众(高定军)、刀獠丁军、藤甲兵、野兽军团,仅率兵不满十万,却击败三十余万的叛军,叛军首领一被俘一投降,两名下落不明。
此时南中已经没有大股势力,士皓明异军突起,隐隐成为南中最大的势力,其他南中部族都在观望士皓明下一步的举动。
有了木鹿野兽军团的加盟,土台建立的很快,大象来回奔跑几次地基就特别牢固,胜过汉军打好几天桩。
士皓明这几天也没闲着,把西门贱派回扬州,从朱褒嘴里得知还有暗中隐藏的势力,这个消息让士皓明如鲠在喉,只能把凌翔堂堂主派回去仔细梳理扬州内部。
木鹿则帮着士皓明绘制南中地图,地图上详细的标注了南中一些险要的地方和他部下所能探察到的部族的居住地。
这天士兵来报土台已经筑好,士皓明随即命令点起三军,麾下将官一律披白,悼唁战死将士!所有的俘虏也必须到场。
士皓明身穿一件白se战袍,身后的将领将甲胄的披风换成白se,缓缓走上土台。台上摆放着三牲祭品,土台每层都插着白se的招魂幡,随着士皓明等人走上土台,yin风四起,太阳的光芒也被乌云遮挡。
“我是大汉扬州牧、忠义侯士皓明,今天在此设坛悼唁,不光是在这次战斗中战死的将士们,还有死于榆林的大汉将士、大汉百姓!”
“自武皇帝以来,南中就是大汉属地,你等皆是大汉子民,就因为你们的反叛,交州和南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家庭毁于战乱!”
“你们有些人应该还记得我士皓明,我给南中带来过财富,带来过粮食,你们把这一切都毁了!让你们家人重回到饥饿和贫困中,你们不后悔么?!”
“后悔!我后悔啊!”一个俘虏突然大喊一声,丝毫不顾及周围人投来的诧异目光,“我也后悔!”一个在战争中断臂的士兵用仅有的一只手捶着胸口,“要不是战争,我攒下的钱够娶媳妇的了,现在什么都没了!没了!”
有了带头的,大家想想战争带给自己的痛苦,本来能吃饱喝足的ri子,不好好珍惜,偏偏要去进攻大汉朝,要是士大人以后不开发南中,又要回到以前饥一顿饱一顿的ri子了。
已经有脑子转得快的俘虏对着士皓明跪下,“士大人!侯爷!南中不能没有您,求您大发善心,我们保证不反了!”
“是朱褒,是高定,是雍凯他们反叛的!侯爷,杀死朱褒!”“杀死朱褒!”俘虏的喊声汇成这一句话,这时要是把朱褒放在他们面前,他们恨不得生撕了朱褒。
士皓明双手虚空往下压,“将士们,我们进入南中讨伐叛逆,一路上风餐露宿,有很多士兵没有死在战场上,死在了这一路上的毒蛇猛兽之下!我们不能把他们的尸骨带回扬州,很多人只能长眠此地,以后我军会派出将士在此为战死的将士们守灵!”
已经有士兵在低声抽噎,“先不要哭!还有一件大事要办!把朱褒押上来!”两名士兵拖着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的朱褒。
“士大人,你,你说了不杀我的!”“我说的是考虑考虑,现在你的命在台下所有人手中!”“杀了朱褒!”第一声喊声出乎意料竟然是俘虏喊出来的,随后的喊声一声高过一声,朱褒已经面无血se。
“死对于朱褒来说太轻易了!董朝,第一刀你来!”董朝接过士兵递过来的战刀,“这刀是为了杨郡守和榆林无辜百姓、将士的!”董朝一刀砍断朱褒的左臂,两边的士兵按住疼的死去活来的朱褒。
“魏延,第二刀你来,你知道为什么!”魏延抽出自己的战刀,“这一刀为了死于埋伏的士兵们!我为你们报仇了!”寒光一闪,朱褒的右臂飞出老远,魏延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退到后面。
士皓明接过战刀,“这一刀是为了南中,为了众将士,为了所有的大汉子民!”士皓明砍下朱褒的人头,高举战刀,“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士兵们高举手臂,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士皓明端起祭台上的酒碗,第一碗敬天,第二碗礼地,“这第三碗酒,是所有死于战乱的人,不分汉蛮,不分士兵还是百姓,死者已矣,一路走好!”
不光是木鹿,就连下面的俘虏也惊呆了,从来没听说过战胜军还给败军祭祀,木鹿走上前,“我木鹿在此立誓,此生誓死效忠士皓明大人!主公仁义之举,木鹿代战死的将士们谢主公!”
木鹿用力叩了三个响头,抬头时前额都青了,“木鹿快快请起,只要我士皓明在一天,我治下就不分汉蛮,一视同仁!”主公!俘虏们相继跪下,全柔和周宾相互使了个眼se,心领神会。
“现在我们可以痛哭流涕,我们的亲人死于战争,哭过之后,我们要替他们好好活着!我们还是战无不胜的汉军!”
士兵中弥散着一股哀伤,一个军侯突然用力擦干眼角,纵马跑出队列,“都不要哭!让我们一起唱着军歌,为他们送行!”士皓明对陈到一仰头,陈到暗中记下军侯表现,全军齐声唱起无衣,为逝者送行。
“主公,带来洞主、孟获等人求见。”士皓明就像是没听到,随着全军唱完无衣,“带他们去中军帐,全军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