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竟敢伤人!”大手刚从小眼中钻出一点,半空中一块巨大的金砖已经打下来,云层中有人一拍手,光罩中出现九条火龙,围着大手只一转,大手就灰飞烟灭,逃出的一丝黑气也被金砖拍散。
士皓明已经没有心思注意半空中的变化了,祝融的脸上没有一丝血se,红se的鲜血从她的嘴角不住的流淌。
“你傻呀你!我有神灵庇佑,我死不了的!你这是做什么!”士皓明努力擦去祝融嘴角的鲜血,但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士皓明手上、身上也都是鲜血。
祝融努力抬手摸着士皓明的脸,大量的失血已经让她的眼前有些模糊,“我不知道有没有神灵保护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人,呵呵,有时候想想还是大家都在交州的时候好,虽然也不经常见面,但不会走到对立面来,咳咳。”
“别说话了!祝融你别说话了!”士皓明一手抱着祝融,一手扯下背上的披风扔在地上,“周宾、全柔!快去叫军医来!木鹿你们蛮人谁懂医术,都给我叫过来!”
祝融平躺在地上,腹部的伤口触目惊心,她抬手拉住士皓明的衣袖,“士大哥,别忙了,我是祝融,我心里有数。”士皓明轻柔的抚摸祝融的卷发,“不,别乱想,我有办法救你。”
士皓明盯着天上的云彩,“天上是哪路神仙道长?可曾认得于吉、左慈、南华?”天上没有动静,“可曾认得接引、准提、女娲、火云洞三圣皇?”
天上只有微风吹过,台上的众人以为士皓明因为这突然的变故一时疯了,周宾扶着陈到走过来,“主公,是叔至的过错,请主公责罚。”
“不关你们的事,周宾扶陈到去休息。”祝融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ri的光彩,“祝融坚持住,看着我!坚持住!”士皓明已经看到木鹿带着大批的军医和背着箱子的蛮人在往这边跑。
士皓明死死盯着天上那朵不动的云彩,试图用目光穿透云层,“祝融没事的,十殿阎罗我都见过,我一定会把你就回来的。”祝融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用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这微笑是那样的苍白,让人心痛。
士皓明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天上的云彩跪下,“我士皓明求神仙大发慈悲,若能救回祝融,我甘愿一死!”
天上一声叹息,士皓明怎么也跪不下去,土台上凭空多了一人。面如白玉、手缠金镯、腰系红绫,手上一杆金se的红缨枪。
士皓明大喜,连连施礼,“多谢道长,敢问道长道号,ri后士皓明定然为道长立长生牌位。”
“不必,道友你要知道,我助你了却因果,以后我定有一劫,故而迟迟不现身。”“道长不用解释,我明白,以后有用的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我乃哪吒,这有丹药两颗,红se外敷,金的内服。”士皓明一把抢过丹药,把红丹放在手心,连捶了几下,将粉末撒在祝融腹部。
丹药一接触伤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令旁边的人惊讶不已。但金丹有些问题,祝融这时候已经张不开嘴了,士皓明用尽力气也打不开祝融的牙齿。
士皓明怕伤到祝融,将金丹放在嘴里,打算咬碎了给祝融喂下去。不曾想金丹刚一入口就化作一股暖流从喉咙下去了,士皓明努力干呕也无济于事,一瞬间就感觉暖流已经达到了四肢百骸。
“这,道长,金丹画了,这怎么办?!”哪吒摇摇头,“天意如此,道友不要如此。”“你没有丹药了么?”“这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炼出的,能有一颗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士皓明yu哭无泪,这就功亏一篑了?“道长,我问你一句,我吃了金丹是不是金丹的效果就在我身体里游走?”“没错,道友没有感觉么?”
士皓明一把抽出祝融腰间的飞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用力一割,“主公!”士皓明制止要扑上来的木鹿,“让人给我准备好金疮药。”
士皓明将祝融头部抬起,将手腕的伤口对上祝融的嘴唇,看到祝融有吞咽的动作,士皓明这才松了口气。
“道友果然用情至深,这里有一枚丹药是我自己炼制的,可以调理身体。”哪吒将丹药交给全柔,飘飘然离去了。
士皓明这时候已经听不见哪吒说的话了,感觉身上一阵阵寒冷,祝融突然咳嗽几声,虽然很虚弱但在士皓明耳中如同洪钟大吕,士皓明只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军医熟练的给士皓明包扎伤口,“大人,主公的伤口流血不止,金疮药都被冲散了。”全柔拿起丹药喂士皓明服下,丹药入口,士皓明手腕的伤口血流越来越慢,最后自己停止了,士皓明的脸se从灰白渐渐地有了些血se。
“祝融怎么样?”木鹿手下的一个蛮医仔细为祝融号脉,“祝融大人只是气血有些亏,并不大碍了。”木鹿见状示意手下将藤椅抬过来,“小心送主公和祝融大人去休息。”
陈到和魏延只是被震伤了内腑,并没有伤及筋骨,陈到清清嗓子,“各位部族长请先去休息吧,今ri之事还请保守秘密。”
“陈将军,这下面的俘虏怎么处置?”“今天的事情显然是有人想要救俘虏,这些人更留不得了,全部杀了!”
益州农庄的一个暗室里,一个jing壮汉子突然大叫声,吐出一口绿se的血液,“大人,怎么样?”汉子径自倒了一碗酒,“好个哪吒,想不到当年的灵珠子还有这等道行,你的家人我没有救出来,你回成都去吧。”
先前问话的人一愣,看着满屋的玉石,哼!壮汉冷哼一声,“雍凯,本座失了祭炼了千年的爪子,也算无愧你这些礼物,还不快滚!”
一股大力传来,雍凯披头散发的从暗室里滚出来,雍凯不敢停留,出了农庄径自朝成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