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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那年轻的警察赶紧跑过来，把那女人拉开。她减弱了势头，仍拳打脚踢，咬牙切齿的，一头金发乱舞。亚历克丝看着弗兰克坐下来，他的耳朵通红，脸颊上有一处抓痕带着点点血印。他微笑着，那副迷人的微笑一定帮他在无数次试镜中赢得了角色，他说：&ldo;没事。威金斯女士只是早上心情不好。她离家这么远地跑来，加上在这儿又发生了这么多事‐‐&rdo;

&ldo;骗子，&rdo;那女人又叫道，&ldo;别信他。别信他说的任何话。&rdo;

亚历克丝回头再看弗兰克时，那男人迎住了她的目光。他仍在微笑，但他的眼神却在说：帮帮我，亚历克丝。我刚做了很糟的事。

弗兰克还没来得及大声说点什么，房间的橡木门开了，有人叫亚历克丝的名字。布莱克警探想单独见她。

&ldo;祝好运，&rdo;她离开房间时菲斯克说道，&ldo;另外记住，你现在不用保护他了。&rdo;

布莱克在院长的书房里等着她，灯都开着，书架上的每本书都被照得雪亮。她本能地扫了一眼那些书。

&ldo;坐吧，希普利博士。&rdo;

她照做了。

布莱克清了清喉咙说道：&ldo;我要问你的问题一会儿也会问其他人。今天早上就在追悼会之前你在哪儿?&rdo;

&ldo;我出去了。&rdo;

警探的一道眉毛一斜。

&ldo;跟奥尔迪斯没有一点关系，&rdo;她说，&ldo;我只是想再看看我从前的学校。我回来后还没怎么去看过。我需要理清我的思路。准备我的悼词，当然。&rdo;

&ldo;那你觉得这地方怎么样呢?&rdo;

&ldo;这儿变了，&rdo;她说，&ldo;一切都在不断改变。&rdo;

&ldo;那就这些，你只是出去了。&rdo;

&ldo;是的。&rdo;

他低头看着书桌，手上翻着一叠纸。&ldo;刘易斯&iddot;普莱恩……你最近跟他讲过话吗?&rdo;

她想也不用想。&ldo;几个月前我跟他简单聊过几句。我们最近一次有意义的谈话是在四年前。我记得很清楚。&rdo;

&ldo;你们两人谈了些什么?&rdo;

&ldo;刘易斯认为他找到了一页法洛斯未出版的手稿，他想让我验证文章的内容，看他是不是对的。&rdo;

&ldo;那他对吗?&rdo;

亚历克丝起初没说话。她在想那空无一物的暗道，想她的手在黑暗里乱抓着，以及她后来看见凯勒时他那无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