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长辈们退了个干干静静,只剩下一些小辈们留在原处。而其中,大都是连亲都未曾定的适婚男女。
少男少女们面面相觑,虽说平日里大家都是见过的,可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该怎么开头才好。
像这种场合,按理说,跟她们隔着辈分的君临渊应该离去,但是他以自己也尚未婚配,怎就不能跟着一起玩,堵住了悠悠之口。
最重要的是,他说出来的话,也没人不长眼的上去反驳。
像这种场合,摄政王不来的话,该由君玉琼这个太子来主持大局。不过这次摄政王来了,倒不是该怎样办了。
但是摄政王跟着太子都没参加过这种活动。以往摄政王是不屑于参加,而太子是一直以病弱为由,从未参加过这种活动。
这次两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却木讷的坐在原处,一个喝着茶也不说话。众人等了半响也没见两人有何反应。
君玉玢看了看场上局面,想要开口打破僵局,但一想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说。
看着场面一片寂静,君临渊无聊的玩着那日木楠兮给他解毒用的银针“本宫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聚在一起都玩些什么。玢儿你爱玩,你安排吧!”
不得不说,小丫头虽然字写的不怎么样,但医术还是可以的。
得了皇叔的吩咐,君玉玢笑着道:“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不若咱们将木几拼连起来,玩个击鼓传花什么的。”
别看几人是皇帝少数不多的皇子,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个皇叔还是不要惹为好。而且在这个夺帝大战中,能得皇叔赏识得,肯定如虎添翼。自然都不想跟君临渊交恶。
“皇叔,要一起玩嘛?”待丫鬟们将东西整好,周围的贵女少爷们,也开始陆续落坐。
瞄了眼想躲避沈雪的木楠兮,君临渊淡淡开口:“都是些小孩玩的,你们玩吧!本宫看着就行。”
有了君临渊的指令,君玉玢立刻让宫人撤去桌上糕点茶水,将木几拼连成一个圆,然后又让人取了击鼓传花的花束和鼓来,让一宫女蒙了眼,手持鼓槌便等着几人落座已经,准备开始。
“兮儿,你今日怎么不找我了?我找了你好久,才在这发现你。”沈雪因着是丞相府庶女的身份,宴会的时候,位置比较后。也不能随意上前来。
现在已经打乱了位置,开始一起玩了,她便立马上来找木楠兮了。毕竟这傻子虽然脑子不怎么样,但是身份是真的好。位置也靠前,说不定借此机会她能跟摄政王或者太子殿下扯上点关系。
说着沈雪拉着木楠兮便朝着前面的那走去。
本就对沈雪没好脸色的木楠兮也不想跟他有过多牵扯,但是考虑到这么多人在场,而且她现在代表的是安阳侯府,便也不能拒绝的太过分了。
“雪儿姐说笑了,我随祖母来了以后,便一直在这前面坐着,姐姐怎么会看不见我呢?”
君临渊闻言淡淡的瞟了一眼,这小丫头还真是能言善辩,一句话直戳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小百花的心窝。
这一番话,让沈雪嘴边那笑容僵了僵,拉着木楠兮的手微微收紧用力。
“呲,雪儿姐怎么了?是不是兮儿说错话了,不然你为何要掐我手?”本想生气抽出手的木楠兮,转着眼珠子一想,这个沈雪既然是个白莲花,那她倒不如给她演个绿茶让她看看。
氤氲的双眸中,泪水仿佛随时都将夺眶而出的模样。虽然很疼,却没有直接将手抽出。好似沈雪这样对她,她早已习惯了一样。
毕竟是高段位的小白花,沈雪一会儿便缓了过来,“兮儿没事吧,姐姐不是故意的。”
乔卿酒瘪着嘴,“无事的雪儿姐,兮儿都已经习惯了。不疼不疼。”
说着眼里那泪水好似随时都要落下似的。泪眼朦胧,是个有良知的人看了都会心痛!
看着两人的交流,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发现了这安阳侯府无法无天的嫡小姐,不似外界传闻的那样,脾气暴躁,狠毒泼辣。
反倒是这个丞相府的庶女,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还敢对安阳侯府的嫡小姐动手,倒是个不分轻重,上不了台面的。
果然嫡庶还是有许多差别的。
看见众人的表情,不用猜沈雪便知道他们想得什么,眉心忽然蹙了一下,这木楠兮自从落水醒了以后,变化真的太大了,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造的人设,即将崩塌,沈雪连忙给坐在上面的君玉珏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本就心里烦躁的君玉珏,看着不中用的沈雪更加气愤,但一想自己的大业目前还需要这沈雪的帮助,况且这沈雪现在也是他这边的人,便稳了稳心神,出声打了个圆场。
“不是说要玩击鼓传花吗?那都快落座开始吧?本皇子都等不及了。”
虽然这三皇子是丫鬟所生,在这众皇子中没有多少地位,但是至少是明面上的皇子,而且最近颇得皇上赏识,众人还是都愿意买他这个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