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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对。我不认为我儿子是那种欺负别人的孩子。&rdo;

&ldo;您见过岩田雄治同学吗？&rdo;

&ldo;这个嘛，见过。&rdo;

&ldo;他有时候来这里玩，对吗？&rdo;

&ldo;来过。&rdo;

&ldo;那孩子怎么样？我听说他是那个欺负人的小集团的头儿。&rdo;

&ldo;就是个普通的孩子，活泼，开朗，是个好孩子……&rdo;山村的母亲对他的评价很肯定。

对话过程中，吉敷竹史一直盯着女人的脸。女人不像是在故意说谎，也不像是为了表示抵抗，而故意这样说，只像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ldo;您认为小渊泽茂老师是自杀吗？&rdo;

&ldo;我认为？怎么？不是自杀吗？&rdo;

&ldo;说是他杀的意见，也不是没有。&rdo;

&ldo;啊？&rdo;山村裕的母亲第一次抬起头来，&ldo;真的吗？&rdo;

&ldo;您怎么看？&rdo;&lso;

&ldo;我……我不知逋。&rdo;

&ldo;如果是他杀，您认为凶手最有可能是谁呢？&rdo;

&ldo;这种事情……我不知道。&rdo;

欺负人的小集团成员山村裕的母亲，是不可能随便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的。想到这里，吉敷竹史内心有些焦急起来。

&ldo;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肯定是有的，而且您也肯定有您的看法！您认为是谁？把您的意见说出来好吗？&rdo;

&ldo;我……&rdo;女人只说了一个&ldo;我&rdo;宇，就不再往下说了。吉敷竹史耐心地等待着，一边等，一边意识到自己问话的方式，带有诱供的嫌疑，而且，他开始觉得自己心里没底了。

&ldo;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说出自己意见的资格。&rdo;

&ldo;不能这么说，山村太太，我希望您把您的意见说出来。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是谁？在哪儿？&rdo;

&ldo;不知道。不知道……我……&rdo;

&ldo;您不可能不知道吧？&rdo;

&ldo;吉敷竹史先生！&rdo;菊池插话了，&ldo;您站在山村太太的立场上想想看，像您这样问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rdo;

吉敷竹史愣住了：太过分了吗？也许是太过分了吧。沉默了好一阵，吉敷竹史才找到合适的词语继续问道：&ldo;山村太太，不管您在这里说过些什么，我们都会为您保密，不会对任何人讲。为了侦破案件，我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必要的。&rdo;

吉敷竹史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山村太太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ldo;请您回答我，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是不是一对夫妇？这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对不对？&rdo;

山村太太慢慢地点了点头。

&ldo;这一对夫妇，就是木山夫妇吧？&rdo;

山村太太又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ldo;那么，山村太太，我想问您，恨小渊泽茂老师的人，除了木山夫妇以外，还有别的人吗？&rdo;

对于这个问题，山村太太马上干脆地摇了摇头。这是吉敷竹史第一次看到山村太太如此干脆的动作，换句话说，她是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思。

&ldo;小渊泽茂老师，从来不遭人嫉恨吗？&rdo;吉敷竹史的这个问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具有挑战性。

&ldo;这个优柔寡断的中学老师，除了木山秀之自杀事件以外，再也没有做过遭人恨的事了吗？&rdo;

山村太太使劲点了点头。这次点头表达了她自己的强烈意志，完全不是那种顺水推舟、敷衍了事的态度。

&ldo;小渊泽茂老师，是个好老师啊！事件发生以后，被人们说这说那，威信降低了很多，但是，我仍然认为他是一个好老师。我儿子能有那么一个好老师，怎么说呢，我打心眼儿里感激。作为一名老师，该做的都做了，可以说不辞劳苦。就说我儿子吧，被人认为是欺负人小集团的成员，小渊泽茂老师经常教育他，帮助他，还到我们家来过好几次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