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
陆忏:“……”他少见祈尤主动张口怼人,以前都是用“傻逼,看我用眼神灭杀你”的态度对人,让人打心眼里觉得身心受辱,唉,这下学坏了。
他面不改色说:“我还有更长的东西,你想看吗。”
祈尤:“……”
祈尤:“…………”
什么叫真·身心受辱。
一点绯红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耳尖,如果不是看到了全过程,陆忏几乎以为他是被冻着了。
陆忏装着正人君子,捏捏他的耳尖,颇为担心地询问:“嗳,你是不是冷,我把我外套给你。”
祈尤直勾勾盯着缓慢出现在自己视线中蹬着三轮车的老人,怎么看怎么适合扛起来用来抡死某人。
老人慢悠悠蹬着三轮车的脚硬生生一顿,也不知道是被哪股子邪风吹了后背,忽然惶恐地张望一圈,卯足了劲儿把脚踏板踩出火星子来,飞速逃离这片楼宇。
生怕再晚一秒就要被人扛在肩上当火炮筒用。
祈尤望着他的后背,心里不无遗憾地叹息一声。
武器没了。
他正惋惜着,一只手捏在他的颈后,轻轻紧了两下。
“你有病——”
“嘘。”
陆忏修长的食指竖在唇前:“给你变个魔术。”
“……?”
陆忏翘着唇角,向他轻轻眨眨眼睛:“大变活人。”
他话音刚落时,看向了马路的另一边。
祈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入目便是一只其貌不扬的土豆精。
“……”
土豆精手里还握着一块像小土豆却略有棱角的石头,他仔仔细细打量着停在路边的车,似乎是“哇”了一句,离得太远,只能依稀看见他的嘴型,听不见声音。
他围着那辆车绕了一圈,一边走一边不住摇头晃脑,最后停了下来颇为兴奋地嘀咕一句什么,小老鼠一样紧张兮兮地看了看周围,祈尤他们两个正好站在别的车后面,他一时没有看见,确定是一片“无人区”之后,他笑嘻嘻地举起手中的石头对着车门刻了下去。
“有意思吧?”陆忏小声对祈尤说。
祈尤看着那辆出门前还极为骚包惹眼的车中霸主,这一会儿成了欲哭无泪的大花猫,转过头说:“你的车。”
“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