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尤:“?”
这什么?
他犹豫着发过去一条:【你陆忏?】
那边估计一直盯着手机看,回的也快:【不然你以为呢?】
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回:【我以为沙币。】
虽然老大不乐意,但祈尤还是去给他开了门。
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微湿,香气馥郁,浴袍下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一颗水珠沿着美好的胸膛线条滚落到看不见的地方。
引起无限遐想。
作为唯一看客的祈尤,脸色简直能跟led七彩灯相媲美,红了白,白了青,青得发绿。
陆忏撑在门框上,略一挑眉:“我现在该说什么台词?嗯我想想……嗨宝贝,我来偷个情。”
“偷不偷情我不知道,”祈尤笑得像要收人头,“你再废话生死簿都要给你寄来了。”
两人有缘千里心脏病,结果一个比一个淡定。
其中一个甚至狂喜。
陆忏大马金刀坐到沙发里,一副恨不得把浴袍当他面掀起来的架势。
坐在对面的祈尤暗暗发誓,如果这人接下来说的是废话,他当场以陆忏为圆心,身高为半径炸出个叙利亚战坑。
可能是他的怨念实在太强烈,陆忏只觉得□□生风,面无表情合拢了双腿,开门见山说:“初步猜测是你那条红线的原因。”
祈尤斩钉截铁:“不可能。”
他的态度过于果断,反倒是让陆忏有些疑惑:“你怎么那么肯定?这条红线以前是拿来干什么的?”
是翻花绳。
祈尤实在是说不出口这四个字,木着张脸。
“。”
陆忏想起他之前一句“故人所赠”,不免吃味,说出的话能滴出醋来:“哎哟,这是哪个‘故人’送的啊,甜甜蜜蜜小红绳,没想到把咱俩锁到一起了吧。”
祈尤:“……”
这疯批说什么呢。
陆忏说了一句还不痛快,又接着念下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小殿下,你把人家当故人,人家拿绳子绑你。你还能把他当好人?你不会是这人毒唯吧?”他越说越觉得头上冒绿光。
送绳子这人谁啊,保不齐是心理有点问题。
还敢打小公主主意,妈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抽不死他。
“你疯了吧?”祈尤冷冷地抬起眼:“他是我——”忽然顿住。
什么人呢?
沈鹤归算是他的……什么人呢?
祈尤心烦意乱捏了捏眉心,只说:“绳子不会有问题。”
“哦,绳子不会有问题。”陆忏双手环胸,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吧那是我委屈小公主了。我现在闷得要死,小公主有何高见?”
“……”
祈尤也是闷得难受,像是进了一个极其缺氧的空间,呼吸不畅,胸腔闷热。
他虽然不说话,但略微发红的眼梢已经能说明他现在的状态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