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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故事讲的很快。

听的人不见得太走心，说的人却还挺认真。

仁王听到尾声侧过头去看窗外。夜里的医院很静，门窗都关着，空调的声音发闷。忍足的低音里有一点不惹人厌也不明显的关西腔，夹杂在标准语里，吐字却像在念诗。

&ldo;你这不是鬼故事。&rdo;仁王在故事结尾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评价，&ldo;你这是爱情故事。&rdo;

忍足无声地勾了勾唇，重新翻开了病例。

那天晚上仁王就留在了忍足的办公室里。

他摸出了忍足收在办公室抽屉里的几本小说。

有年轻作者的，也有名家之作，毫无例外全是悲剧。

天光亮起来的时候仁王翻过了最后一页。

他呼出一口气，把小说重新放回去。

查完了病房的忍足走进来，语气里带一点惊奇：&ldo;你全部看完了？&rdo;

&ldo;嗯。&rdo;

&ldo;这么快啊。认真看了吗。&rdo;

&ldo;噗哩。&rdo;

他吐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忍足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背：&ldo;回去睡觉吧。让你别熬夜了。&rdo;

&ldo;一个晚上而已。&rdo;仁王转过身去毫不客气地嘲笑他，&ldo;我们俩的脸色对比一下，明显你更糟糕啊。&rdo;

&ldo;那是因为我在工作。&rdo;忍足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

他们俩没再说更多的话了。

尽管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有些事情正在悄然改变。

这年的倒数第二天是定好的聚会的日子。仁王提早和忍足说过，说不确定晚上会不会回来。

&ldo;别喝太多酒。&rdo;忍足这么提醒道，&ldo;你伤还没完全好呢，年后想要尽快上班就别可劲儿折腾自己。&rdo;

&ldo;我还不够安分吗？我宅在你家都快成为蘑菇了。&rdo;仁王叹了口气道。

临出门前忍足给他塞了把伞，说我难得不值班你居然要夜不归宿。

我才住进来几天啊。仁王哂道。

他对着忍足晃了晃手指，笑着说这也没办法，谁让你没他们重要。

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忍足倚着门也跟着笑。

仁王没理他，下楼的时候想我要是说你比他们重要这才是见了鬼了。

才多久啊？

有一个月吗？

从住院开始算，就另当别论了。

东京的交通状况算不上好。仁王懒得开车，索性转了两趟公交。就这样还算到的早了的‐‐两年前就调到东京工作的柳不说，真田和柳生都还在神奈川工作。

仁王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走上楼推开包间的门。

布置的颇有小资情调的居酒屋里还点着熏香，中和了不少清酒的气味。包间里的矮桌上摆了些冷盘和水果，靠窗的那一溜桌边是一排酒瓶。

仁王贴着墙坐下了。

他把原本就只是披着的风衣脱下来叠好放在身侧，挽起了毛衣的袖子。

丸井凑过来左右打量了一下：&ldo;你看上去还好。&rdo;

&ldo;本来就没什么事啊。&rdo;仁王道。

坐在他对面的柳表情温柔语气温和，说话的内容却截然相反：&ldo;中了枪就别说没什么事了。&rdo;

&ldo;真的只是意外。&rdo;仁王有些无奈，&ldo;你去问真田，我这事儿在警局真能当笑话。&rdo;